&esp;&esp;“哦~”苏徐行摇摇头,“指……指教谈不上……”
&esp;&esp;“我……我送你……你一首诗。”苏徐行磕磕绊绊的,终于将话说明白了。
&esp;&esp;误以为苏徐行是向自己炫耀,苏耀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心中不断唾骂:贱种!贱人生的果然是贱种!
&esp;&esp;但面上还是强压下怒火,咬牙回道:“愿闻其详。”
&esp;&esp;“是这样……”苏徐行忽然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我……我先给大家讲……讲一个故事啊……”
&esp;&esp;“相传从前有一国度叫魏,王上死了之后由次子继位。新王害怕几个弟弟会与他争夺王位,便先下手为强,先是夺了老三的兵权,就剩下四弟,新王恨他,就命令四弟在大殿之上走七步,并要以‘兄弟’为题即兴吟诗一首,可诗中却不能出现‘兄弟’二字,成则罢了,不成便要痛下杀手……”
&esp;&esp;苏徐行这个故事明显说得是“兄弟相残”,暗指苏耀与他,听得在场众人面色各异,探究的眼神不断在他与苏耀之间来回转。
&esp;&esp;苏耀显然也听懂了苏徐行的话外之音,他愤恨的情绪再也压不住,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扭曲难看,若不是还死死掐着自己双手,只怕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了苏徐行。
&esp;&esp;苏徐行却没看到似的,接着说道:“毕竟你叫了我十多年兄长,今日兄长便将这首诗送予你。”
&esp;&esp;说着,苏徐行从自己座位离开,一步一步走向苏耀。
&esp;&esp;“煮豆持作羹。”
&esp;&esp;“漉菽以为汁。”
&esp;&esp;“萁在釜下燃。”
&esp;&esp;“豆在釜中泣。”
&esp;&esp;每念一句,苏徐行都向苏耀走近一步,直到、吞凤之才”再次名扬临江,所作诗文流传而出,成了众多读书人追捧的“神作”,尤其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更是成了学子心中的“千古佳句”,赞不绝口。与之相反,苏耀则成了当众弑兄、口吐秽言的阴暗小人,不仅在诗会现场被林大人一脚踹飞,丢尽了脸面,更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回府路上居然被人绑走,等苏家人找到他时正躺在临江城外的林子里,浑身完好,独独缺了一双眼。
&esp;&esp;据说脸上两个血窟窿,吓得苏家主母当场哭死过去。
&esp;&esp;苏耀成了瞎子,什么前途,什么未来通通化为泡影,唯一的希望没了,听闻苏家老太爷一病不起,药不离手,眼看就时日无多了,苏家大爷不是日日酗酒买醉,就是去已故夫人的坟头一坐一整晚,苏家主母更是日日以泪洗面,在苏耀床头痛骂苏琰是个煞星贱种。
&esp;&esp;整个苏府一夜之间便跌入尘埃,从前的光鲜亮丽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眨眼便消失于无形。
&esp;&esp;这些消息苏徐行并没有刻意打探,但寻花和阿冬每日出门回来了都会同他讲上一讲,颇有些幸灾乐祸。
&esp;&esp;听闻苏耀瞎了,苏徐行一下子就想到冯书墨的那句“那就挖他一双眼吧”,顿时毛骨悚然,同情倒没有,毕竟“苏琰”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但几分唏嘘还是免不了。
&esp;&esp;“多行不义必自毙。”苏徐行摇头,“他人如何与我们无关,我们做好自身即可。”
&esp;&esp;没再关注苏家的情况,也没因着才名远播而出门招摇,苏徐行全身心又投入到生意之中,毕竟眼下就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esp;&esp;“富贵蛋还没运来?”
&esp;&esp;李茂才和徐三娘平日里打理生意,来“汤臣一品”很少,但每次来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这次就是因为每月按规定运来的富贵蛋并未到。
&esp;&esp;“这倒是奇了。”苏徐行沉思了下,随后站起身来,“我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