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本来是好心来看望元妃,没想到被如此数落,诧异的问道:“爱妃何出此言,我得不到皇位,于你何益?”
“晋王处处紧逼,太子处处被动,只恐将来天下早晚是晋王的。”
杨勇把手一甩,起身怒道:“我看你是病糊涂啦,什么浑话都敢说!岂有此理……”言罢,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元妃的卧房。这才是:
太子妃元氏连续心疼两ri,竟一命呜呼,死于东宫。
小妾暗中投毒ri,太子恶名上身时。
若非明争暗斗乱,元氏冤死谁人知?
一位皇室宗亲离奇身亡,给深幽的宫廷带来几分死寂,太子杨勇跪在宁安殿,一时不知所措,低头不语。隋文帝杨坚、独孤皇后两个人坐在御凳上,勃然大怒,独孤皇后言道:“元妃一贯身子无病,怎么得了心疼,说没就没了?”
杨勇满面委屈,苦诉道:“孩儿确实不知,母后明察。”
“明察?太医都说了是毒血攻心,你还在此狡辩?若不是有人陷害,岂能中毒?”
杨勇即便浑身是嘴,也难以说清,无奈解释道:“儿臣也觉得此事蹊跷,儿臣的几个妾室虽然有时争风吃醋,也断不至于投毒害人,那些下人们就更没这个胆子了。”
“速速回去调查原委,查办凶手,否则莫怪哀家无情!”独孤后道。
杨勇被训斥一顿,满腹委屈,离开了宁安殿。独孤皇后对杨坚说道:“太子不贤,连太子妃都守护不好,将来岂能守护江山社稷?”
“唉,太子作事如此轻薄,令朕寒心呐。”毕竟杨勇当太子已经数年,不能轻言废立,杨坚又说道:“且看太子查办如何?等事情查明再做定论。”
一连多ri,元妃死因也没能察明,太子杨勇整ri在宫里被皇上训斥。这ri隋文帝与独孤皇后,正在闲谈元妃的死因,太监王文同来奏:“启禀陛下,右仆she、越国公杨素求见。”
“传杨素来见。”
传下口谕,杨素快步走进宁安殿,拜见了皇上皇后,杨坚问道:“杨爱卿有何要事要奏?”
“臣启陛下,仁寿宫自开皇十三年二月动土,至隋开皇十五年三月,历时整整两年,如今已经全部完工,臣杨素叩请陛下御临仁寿宫。”
被元妃案困扰数ri隋文帝与独孤皇后,闻听此报,心中大喜,独孤皇后道:“杨爱卿在歧州监工,ri夜cao劳,如今仁寿宫修成,可谓功不可没。”
隋文帝道:“朕要月末亲往仁寿宫,爱卿速传旨意,诏命各地要员,朝中百官,皇室宗亲,月末赶至歧州,共贺仁寿宫落成大典。”
“臣遵旨。”杨素领命去办,不做细说。
月末,岐山人流不息,官轿车马络绎不绝,这ri正是仁寿宫大庆的ri子,皇亲宗室、满朝文武、各地官员、名流高士、佛道两家,纷纷奉旨赶往岐山仁寿宫。
晋王杨广也赶到了岐山,王妃萧珺陪着杨广先去宫里拜见了皇上、皇后,便往女官厢房来看望陈叔宣。
杨广阔别数年,如今再看陈叔宣,已是十九岁的少女,真可谓美若天仙,绝代佳人,看的杨广两眼发直。杨广把从扬州jing挑细选出来金银饰品一一摆出,对叔宣言道:“你姐姐几次三番催促,令我带jing美饰品赠你,这些小玩意拿去玩吧。”陈叔宣打眼一看,这便是:
白玉宝珠镂雕钗,金蝉银环翡翠牌。
锦绸细绢苏杭绣,珍奇宝石水纹开。
陈叔宣看的一堆宝贝,个个jing湛绝美,让人目不暇接,有些不好意思收纳,萧珺说道:“妹妹若是喜欢,不必客气,都是殿下的一番美意。”
陈叔宣喜不自禁的说道:“殿下如此厚爱,可让叔宣如何答谢?”
杨广笑道:“无需答谢,尚仪要是听见父皇、母后说本王的不是,一定透个风,本王也好改正。”
“殿下说哪里话,皇后娘娘整ri夸殿下的长处,说太子的不是,奴婢看的明明白白。”
杨广假意问道:“我皇兄仁爱宽厚,能有什么不是?”
叔宣道:“自从太子妃被人毒死,太子爷又查不出元凶,皇后娘娘都萌生废太子的念头了。”
杨广闻听此言,禁不住心中打了一个机灵,与萧珺互视一眼,夫妻二人似乎心有灵犀,感觉到争夺继嗣之位的时刻即将来临,千载难逢良机一到。
杨广与萧珺回到仁寿宫的驿馆,立刻招来宇文述、张衡,四人聚在房中,杨广言道:“自从太子妃已被毒死,皇上皇后已对太子有所顾忌,甚至说道起废立太子的事,事关重大,接下来该当如何?”
张衡道:“元氏已死,东宫最得势的便是云定兴那个女儿,云氏父女必将猖狂于东宫,而元妃的亲信必受排挤,何不收买元妃的下人,监视太子举动。”
“嗯,本王收买谁呢,谁能替本王出面,你们可有人选?”真可谓
一招不慎隐患埋,太子逢凶更悲哀。
满盘博弈恐逆变,终是杨门自家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