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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燕铁衣道：&ldo;当然！&rdo;

一昂头，屠森道：&ldo;如何回报较为恰当，我知道，你却不知！&rdo;

燕铁衣也冒了火：&ldo;我欠你的情，我必须偿还，可是却不该由你指定方式，如果你叫我帮你去做些人天共愤，心理不容的事，我又怎么苟同法？这也未免失去报恩的意义了！&rdo;

重重一哼，屠森道：&ldo;我不一定叫你帮我干这些事，再说，报恩的意义直接决定于被报的人，其他一概可以不予理会！&rdo;

燕铁衣从糙席上坐起来，悻然道：&ldo;好吧，你想叫我帮你干什么？&rdo;

屠森酷烈的道：&ldo;报仇！&rdo;

叹了口气，燕铁衣道：&ldo;我就猜得到是这一类的事！&rdo;

屠森嗔目道：&ldo;你不愿？&rdo;

燕铁衣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ldo;屠兄，这不是愿不愿的问题，而是你这报仇的性质能不能由我插手的问题，至少，你要把找谁报仇，以及为什么报仇的内情告诉我呀！&rdo;

略一迟疑，屠森双目寒凛的道：&ldo;好，我告诉你，但你在听完之后，不管愿与不愿，你都没有选择的余地！&rdo;

燕铁衣忙道：&ldo;你且先说完了再说，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

屠森沉重的道：&ldo;第一桩……&rdo;

大吃一惊，燕铁衣急道：&ldo;什么？莫非还不止一桩？&rdo;

屠森道：&ldo;共是三件，也就是说，我有三处仇怨必须洗雪，而你就得助我一一将仇报过，方算还了我的情！&rdo;

燕铁衣不满的道：&ldo;总算你还不太过分，知道遵守那&lso;事不过三&rso;的原则。&ldo;屠森也尖锐的道：&ldo;你也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凡有生之日，皆补报之时！&rdo;

燕铁衣道：&ldo;我绝对不会食言，但我有我的意思；譬喻说，你在生活上有了困难，银钱上遇到紧迫，甚或性命受到威胁，我都会在此生中无远弗届，随时助你，但我并非指去帮你杀人，而原因上为了你要报仇！&rdo;

屠森大声道：&ldo;我当然有道理，我不是平空无故便要杀人溅血，我是为了我的尊严，为了骨气，也是为了自卫，我总不能光等人家来对付我！&rdo;

搓搓手，燕铁衣无可奈何的道：&ldo;先别嚷嚷，屠兄，你倒是一样一样说出来听听看……&rdo;屠森冷冷的道：&ldo;在&lso;虎头沟&rso;的&lso;彩玉坊&rso;，住着&lso;五绝十刃&rso;这么五号人物，你听说过么？&rdo;

燕铁衣颔首道：&ldo;&lso;五绝十刃&rso;都是白道上拔尖的好手，足可开山立派的角色，五人金兰结义，情逾亲手足，我早已听说过他们……&rdo;忽的一怔，他又道：&ldo;莫非你与他们有过节？&rdo;

屠森道：&ldo;不但有过节，更是仇深如海──我吃过他们的亏，在这五个匹夫手上栽过筋斗。&rdo;

燕铁衣惊讶的道：&ldo;会有这种事？这怎么可能呢？凭你的功夫，&lso;五绝十刃&rso;当中，任是挑出那一个也不是你的敌手呀，你怎会栽在他们手里？&rdo;

屠森狠毒的道：&ldo;一个对一个，甚至两个并同上，我全不在乎他们，那一次，他们却是五人一齐动手，更加一个有力的臂助──&lso;黑雕毒爪&rso;谷青，六人围袭我自己，到末了，虽然&lso;黑雕毒爪&rso;谷青丧在我的刀下，&lso;五绝十刃&rso;也有三人挂彩，但我，同样受创不轻，险些便将一条性命垫上！&rdo;

说着，他猛一扯领钮头，露出了脖颈后的部位给燕铁衣看──乖乖，两条紫红色的凸突疤痕，像两条瘰苈的蚯蚓般交叉横过屠森的后颈直达背脊之下，怕没有尺多长。

燕铁衣是武家高手，搏命的行家，什么部位的伤势会成什么后果他全清楚；屠森颈上的两条伤痕，却是危险，稍微一偏，即将切断颈侧大血管，略略一深，便可斩折颈骨，而任是那一样情形发生，他现在便看不着屠森了！

嘴里&ldo;啧&rdo;了一声，他道：&ldo;好险，屠兄，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只要这伤口随便朝那个方向一变，你就二十年后再称好汉了。&rdo;

屠森带着极狂的口气道：&ldo;这不是我福大命大，而是我多年苦练的技艺救了我，换成另一个庸才，只怕早叫他们几个匹夫给活活坑了！&rdo;

燕铁衣道：&ldo;但是，你又为了什么同他们拚命呢？&rdo;

咬咬牙，屠森道：&ldo;为了一票镖银。我单独劫了一票镖银，但那家失去镖银的镖行，却与&lso;黑雕毒爪&rso;谷青有渊源，那总镖头是谷青的徒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