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远处的那个家,也就是他的洞府,发现已经被重建完毕。
整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小院,但并没有太大,他那个像凉亭一样的小楼阁也被保留了下来,不过是拆了一部分,重建了一部分,材料被挪用了一部分。
阵法被启动,徐元律估计是林环凛帮忙启动的,毕竟他教过林环凛使用这阵法的方法。
也只有林环凛能够使用。
至于那棵血蚕木,如今已是金丹期的灵木,只是看起来很久没被浇灌了。
说起来这一来一回也快二十年了,他当时留的那点血水,早就用完。
从四处的痕迹看来,林环凛也有来过这里。
他重新留了自己的一些血液,在那小楼阁的桌子上放好,也顺便留了一些丹药和灵石。
“算是辛苦费?”一旁留下几个字,便离开此地。
也没过几天,林环凛也来到了他的小院,准备修炼一番。
一眼就看到,小楼阁下那边的桌子摆放着一大瓶的血液,还有一些丹药和灵石。
甚至还有歪歪斜斜的写着“辛苦费”三字的纸张。
“徐师兄什么时候回来过?”说着,又显得有些落寞。
这许久不见的,难得回来一趟,她又恰好不在此处,要不然还能碰上,见一面。
可这些日子,她在布华花那边修炼,也是没太多时间。
尽管有些可惜,但也没法,“说什么辛苦费呢……可恶的徐师兄。”她少见的骂了一句徐元律。
本想给那血蚕木浇灌一下的,却发现还有些许血水在树干上,以及地上的血水没被全部吸收。
才知道,徐元律也是离开没多久,更是觉得不凑巧,没赶上。
半空中的徐元律,将魅影袍穿在身上。
那魅影袍浑身黑乎乎的,外表看起来又像有些许鳞片附着的感觉,可触摸起来是平滑的,并不是真有鳞片。
发动时能够隐藏身形、气息,乃至阻碍别人的神识探查。
如果不是修为比他高的人放出神识感知,估计他就像透明人一样。
以往飞过一些人多的地方,为了防止过于瞩目所以会飞高一些,又或者下去步行。
如今直接在人群中穿梭,也没人会注意到他的踪迹。
脚下来到的小村,是当时余素怀最后安息的地方。
他去余素怀的碑前看了一会,本想说几句话的,结果发现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余素怀的一缕残魂还在他的识海内,但余素怀却已经死去了,这种感觉他感到很怪。
不好形容。
余素怀埋葬的地方并不算特别,就在村子不远的一座山上。
这山位置好,也有其他村民在此地埋葬,但无人打理的,早已和环境融为了一体,估计哪块杂草密集的地方,就有人安息在那。
余素怀的墓附近,虽然有些草在生长,但他发觉四周并没有荒草丛生的感觉,似乎有人偶尔会来打理。
“什么人!”一声惊慌的声响发出。
沉思中的徐元律回头看去,见一村民质问“什么人”的同时,自己也吓得倒在了地上。
说起来也怪,这山四处是坟头,一个人穿着黑乎乎的一身长袍,一动不动地站在别人的墓碑前,正常人都得害怕几分。
尽管是白天。
“别怕,我是人!”他回道。
那村民仔细看了眼徐元律,发现确实不像鬼,也就放下心来。
“这大白天的,你穿成这样吓人啊!”那村民抱怨,“而且这荒郊野岭的,你这小年轻,也不怕山中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