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安安心心地在家,姚姨每天都变着法做一些好吃的食物,沈蔚然回家的时间也渐渐变多。
顾浅秋和沈郁那边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我恍惚间以为岁月就应该是这么安好。
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以后,那天沈蔚然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就要出去。
他一般不穿那么凝重的颜色,除非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我问他,他如实告诉我说,齐敏今天下葬。
我立马拉住他,“沈蔚然,带我去。”
他眉头一皱,“不行,太危险。”
我知道,沈嘉泽和顾浅秋一定都在,可我的心里就是忘不了齐敏临死的眼神,若是可以看到她入土为安,或许我会轻松一点。
我从后面抱住沈蔚然,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带我去嘛,再说你也一直在我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大不了,你再向上次一样带一堆保镖好了。”
他无语地看着我,“上次是去陆氏,自然要场面,这次去齐家,带保镖是挑衅的意思吗?”
“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我嘟着嘴。
我笃定沈蔚然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果然,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好吧,但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待在我身边,假装我的秘书。”
我用力点头。
他和顾浅秋还没有摆在明面上地决裂,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带着我大摇大摆进去的。
来到灵堂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齐敏的爸爸穿着白衣再给来宾一一鞠躬还礼,但齐敏的妈妈却坐在轮椅上,表情有些痴痴的。
沈蔚然告诉我说,齐敏的妈妈受刺激太大,虽然抢救过来,但是脑部细胞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已经呈现痴呆状态了。
我看得心酸,但也不敢上前安慰。
出乎意料的是,站在齐敏照片面前的只有沈嘉泽,顾浅秋并没有来。
大概是豪门小姐害怕这种场合惊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摸着肚子正在想我的孩子会不会不喜欢这个场合。
沈蔚然却在人群里偷偷握了一下我的手,悄声说,“我们的孩子,百无禁忌。”
我心里一甜,突然又意识到这种场合不太合适笑,立马收敛起表情。
就在我分神的时候,听见齐敏的妈妈嗫嚅着问,“我的敏敏呢,她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好回来陪我一阵子的吗?这么多人来陪她开派对,她人呢?”
我抬头,齐敏的妈妈像个小孩子一样拉住齐敏爸爸的手。
齐敏爸爸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安慰,“不是说过了,敏敏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差,要飞大半个地球呢,你再等等,她很快就回来了,这些来的人都是敏敏的朋友,他们也是来陪你的。”
“可我昨天,梦见她死了。”齐敏的妈妈眼睛里光彩黯淡下来。
这句话,她说得口齿最清晰。
我的鼻子登时就酸了,抬头朝灵堂上看,正中挂着的齐敏目光平和,微笑着的照片。
而照片之下,是沈嘉泽一脸虚伪的笑脸。
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让沈嘉泽为他所做的肮脏事情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