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宴收回手,平静地陈述:“你刚做了个噩梦。”
这个她当然知道,许星宁点点头:“是吗,然后呢?”
“梦到什么了?”
许星宁想了想,认真答道:“你。”
被当做噩梦的沈从宴:“……”
气氛一点点凝固,“笃笃”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闷。
是来给许星宁输液的护士。
她手背插着留置针,因此输液袋很快就挂好了,整理耗材的间隙,护士忍不住偷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有人模样会生得那样好,说俊美如神祇也不为过。
欣赏归欣赏,她却也清楚,这不是自己可以高攀的对象,不说来这儿的非富即贵,就说病床上这位,也不是她能与之相争的。
男人忽然起身,吓得她紧忙收回视线,却是听他淡声打招呼:“我去趟洗手间。”
许星宁点点头,小护士也收拾完毕,推着小推车离开了病房。
不多时,听见洗手间传来的水流声,许星宁后知后觉到口渴,还有几分饥饿感。
她支起上半身,够过床头的手机打算点个外卖,刚开机,通知栏便接连弹出消息和推送,让她想忽视都难。
因为其中几条,明晃晃地挂着她的名字。
除了鸢尾奖相关的获奖消息,余下的,无一不和“沈从宴”三个字挂钩。
“许星宁神秘老公曝光[沸]”
“许星宁沈从宴千周传媒[热]”
“沈从宴星盛集团[热]”
词条点进去,满屏的长文,套公式似的,无一不是先揭露二人的夫妻关系,再介绍沈从宴的身家背景。
许星宁懵了懵,他们两个的名字像这样并排出现在公众视野,这还是头一回。
当年没把沈从宴推到媒体面前,是她的意思。
她不愿让他无端接受他人的审视,也不愿让人觉得,在许建勋过世后,她只能继续借夫家的光。
而沈从宴尊重她的决定。
现下突如其来的曝光,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恰在此时,沈从宴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袖口被他随意挽到小臂间,他手里拿着刚拧好的毛巾向她走去。
柔软的毛巾还有余温,他耐着性子,动作柔而细致,一点点清理掉她脸上的黏腻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