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入目一看,竟是一张镶着金碎的宣纸。
宣纸之上用金碎印着龙凤,点点金光点缀在宣纸的空白之处,尤为惊艳。
当时她便觉得,此物对燕寒一定很喜爱,才会锁于木盒之中。
听他这语气,定是笃定了燕阳会输,所以才敢这么打赌。
燕寒惊讶于她竟知道那宣纸,“你知道那宣纸藏于何处?”
芙礼声音渐小,“上回我觉着看着那木盒精致,好奇里头装了什么,就…就偷偷开了…”
这事她确实是没有经过燕寒的同意便私自去打开,她好似怕燕寒会怪罪般,又连忙说着,“不过我就只是看了看,可都没有拿出来!”
燕寒倒不觉有什么,反而轻笑一声,伸手便去揉了揉她的发顶,缓缓说道,“开了就开了,这般紧张作何?”
“不就是一张宣纸而已,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这话,恰巧被这路过的燕阳听了去。
只见他好看的眉眼紧紧紧蹙着,惊讶中带着不满,“不…不就是一张宣纸而已!?”
“那可是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宣纸啊!”
古董啊!
他就这么痛失了!
茵茵还等着他的婚书呢!
这下又得重新去找那上好的宣纸写了!
燕寒淡淡回他,“哦,那又如何?”
“反正你打赌输了,这宣纸还在我手中,你嫂嫂就算是拿它去当白纸用,可也跟你无关了。”
燕阳眼含无辜:“!?”
这会更气了。
他不再理会这陷入爱情之中的阿兄,气哼一声,对着前方女子的背影喊道,“茵茵,等等我!”
芙礼瞧着他这模样不禁被逗笑。
不过,如此贵重的宣纸,燕寒竟眼都不眨一下的说可以给她当白纸用。
他敢这般说,她都不敢用那般去用。
镶金的宣纸。
芙礼都怕轻轻碰下,那金就掉了。
她忽地开口问了句,“夫君真不打算把那宣纸给燕阳了?”
只见燕寒牵着她跟在他们几人的身后走着,笑着回话,“给他作何?”
“我收藏那般久的东西,怎可便宜了他。”
芙礼停下脚步,颔首看他,“那夫君就舍得便宜我了?”
燕寒揽过她的腰,不假思索地道,“我的便是你的,何来的这‘便宜’一说?”
“你若是真拿它去当白纸用,我定是眼都不眨一下。”
芙礼脸上没太惊讶,只不过那眼底像是浸了蜜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