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马甸尼的健身房,换上特制的紧身服饰,各自取剑在手,相距十步而立。
尼斯达微笑说:&ldo;其实在剑术中也可以体会出人生很多东西的。&rdo;他戴上面罩,右手举剑在胸前,左手收至后腰,摆出一副标准的架式。
马甸尼也不敢大意,右手挥剑在空中虚画了几下,同样地摆出礼仪的起步。
二人同时轻喝一声,踏前几步,马甸尼首先把剑指向尼斯达的左肩,尼斯达也不闪却是挥剑来隔,&ldo;当啷&rdo;一声两剑相交,尼斯达手腕一反把对方的剑压于剑下,一侧身越过对方的剑锋,右手微抬,手腕再一转,剑横腰扫出。
马甸尼见避无可避不由向后退了两步,随即又挥剑而上。
数招之后尼斯达已尽占先机,趁着对方两招间的空档,他轻喝一声,闪电般地一剑刺向马甸尼的咽喉。
尼斯达的剑锋已贴到马甸尼的喉颈,而马甸尼的剑却只在尼斯达的臂边擦过。尼斯达凝住了剑尖不发,这一瞬间,连空气也仿佛静止了。
半晌,尼斯达慢慢退后几步,把剑锋垂下。
&ldo;承让了。&rdo;
马甸尼没有答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二人回到了起始的位置,才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几乎同时起步,剑光闪动,又斗了起来。
约莫过了二十来招,尼斯达的剑锋又贴上了马甸尼的咽喉,这一次,马甸尼的剑却去到了尼斯达的身后。
尼斯达又再回到起始位置。
&ldo;丞相大人一定很久没有练剑了,我听闻丞相大人的绝技是双手使剑,不知可否让小臣开开眼界呢?&rdo;
马甸尼对他的自大感到有点气怒,轻哼一声之后左手也取了一把剑,他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ldo;小心了。&rdo;毕竟他还是不想伤到尼斯达,在出剑之时忍不住加以提醒。
&ldo;是。&rdo;尼斯达也打醒十二分精神。
马甸尼右剑直刺,尼斯达仍旧反手用剑隔开,感觉到两剑相交,马甸尼立刻一侧身右手顺势将尼斯达的剑向自己身后拖,左手的剑则直刺向尼斯达的右肩。
尼斯达应变奇速,一缩身避开锋芒,在地上往后打了个滚,旋即站起,提剑又再攻前。
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十来招,尼斯达渐渐已经摸熟了马甸尼双手配合的招式,于是发起了一轮急攻。
尼斯达一剑指向马甸尼的右边小腹,马甸尼立刻用左剑来隔,尼斯达不欲与其相碰,猛地将剑缩后一寸,反转手腕,剑尖挑向马甸尼右腕。
这一招大出马甸尼的意料之外,不及反应,右腕已是一阵麻痹,虽然戴着护腕,仍是无力再握紧铁剑,长剑清脆落地,马甸尼微微一愕。
尼斯达一提手,这次剑尖却是刺中马甸尼的心口。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马甸尼呆了半晌,忽尔一笑,放开了左手的剑:&ldo;不用比了,我输了。&rdo;
尼斯达立刻扔开剑,跪下说道:&ldo;这只不过是小臣侥幸,丞相大人的剑技仍是无人能及。&rdo;
马甸尼除开头罩,席地而坐,他示意尼斯达也坐下,说道:&ldo;好了,你可以说说找我比剑的目的了,总不会是为了击败我吧。&rdo;
尼斯达也取下头罩,说道:&ldo;丞相,其实剑道与很多东西很相似。您看,您单手使剑时很容易就被击破,但您左右使剑的时候,一攻一守,互相配合,有好几次都几乎把我逼入绝境,差点就要弃剑认输。&rdo;
马甸尼微笑道:&ldo;结果才是最重要的。&rdo;
尼斯达点头道:&ldo;是,那是因为双手使剑一段时间以后总会出现漏洞,就如两派的人,长期合作总会有矛盾出现。&rdo;
马甸尼何等精明,又怎会听不出他的玄外之音?!但当下他还是不动声色:&ldo;说得不错,你说下去。&rdo;
尼斯达续道:&ldo;不论是兵权还是朝野,右将军韦利与迪比亚路伯爵都无法与您相比,但为什么就一直能与您抗衡?原因是他们知道不论是谁都不是您的对手,因此不管是哪一方与您发生利益冲突,另一方必定会支持,不知不觉间形成了唇齿相依的互补关系。&rdo;
&ldo;嗯,然后呢?&rdo;
尼斯达又说下去:&ldo;我已经说过了,即使是左右手也会有出现不配合的时候,只要丞相您不要急燥冒进,总会等到机会的。&rdo;
&ldo;难道我就要无限期地等下去?&rdo;
&ldo;不,机会可以是人为的,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在他们旁边……&rdo;说到这里,尼斯达慢慢停了下来,他知道马甸尼一定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马甸尼自然明白,于是他别有深意地问:&ldo;那你认为我应该去哪里找这个人?&rdo;
迪兰卡带着皮里斯来到了古城遗址。
皮里斯仰望着一根根正慢慢的受着风化的神殿的支柱,忍不住叹道:&ldo;看到这些柱子总会使人产生一股对权力的占有欲,我似乎还可以看到古代霸主所怀有的宏大志向。&rdo;
迪兰卡闻言莞尔一笑。
皮里斯又说:&ldo;不过这里的景致似乎充满了压抑,巴黎就明朗得多。久远的历史给罗马帝国历代的君主加诸了无尽的压力,使他们都背负着沉重的负担,都在害怕罗马帝国会否就此没落,以及会否在自己的手中沉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