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服软的妻子干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在他身下发出可怜又动听的呻吟。
他把兰德死死按在床上操了两回,把人操射了又操出生理性的眼泪。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却依旧愤怒倔强,他忽然觉得火气消了那么点,垂首去吻兰德。
谁知兰德用力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再次把他咬出了血。这回和他们第一次上床那样的调情嬉闹不同,兰德真的气急了,死咬着不放,恨不得在他嘴唇上撕下块肉来。他微微皱着眉,任由妻子咬他,直到兰德渐渐松开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
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在酸痛感中尝到浓郁的血腥气:“发作完没?”
兰德喘着气,眼中的愤恨似乎淡了些:“你不是不准备管我和孩子吗?”
“要是不准备管你,那我回来干嘛?你就非要这么气我?”克莱蒙斯没好气地说,“下次再敢让我听到你说‘离婚’,我干死你!”
说完他也不给兰德回嘴的机会,直接俯身抱着人又开始猛烈抽插起来。兰德被他用带血的吻堵住了嘴,被操到最后险些窒息。
他射进妻子的身体里,没有很快抽出疲软下去的阴茎,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住兰德。
双手才被松开,兰德缓缓搂住他的肩颈,喘息着问:“你能留多久?”
“一个月。”克莱蒙斯冷静了些,回答道,“在不影响晋升的情况下,加上生产假,我能请出三个月的假期。你不是在放暑假吗?我回去的时候带你一起走,等开学了你再回来。”
兰德看着他,轻声问:“两个月行不行?上次和你说的事快要结束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基地那边呆一个月。好吗?”
“那我只能请一个月生产假了。”克莱蒙斯坚持着三个月假期的底线。
兰德偏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那就一个月生产假好了……反正生完孩子顶多休息一个月,我也要开学的。”
克莱蒙斯把他的脸掰回来,闭上眼,重新吻住他的嘴唇。可他睁着眼,眼泪缓缓从眼角淌下,落入鬓边,心里觉得这大约是因为身体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舒缓过来。双臂环着克莱蒙斯的脖子,两人的唇舌交缠着,他却在想,是不是该告诉自己的丈夫,其实他的身体很难受,很需要对方留下来。但他又想,克莱蒙斯肯定要求他放下手上的事情,去基地那边,怎么会为他留下来呢?
以为两人已经达成一致的克莱蒙斯并没有太在意兰德忽然的缄默,只当是自己做得有点过,把妻子弄得太累了。他替人清理干净身体,然后搂着人躺进被窝里,放出安抚的信息素。
深夜,他还没睡着,侧脸就能看到兰德蜷缩在他的怀里。床头暄暖昏黄的灯光落在妻子赤裸圆润的肩膀上,映在他的眼里,如同还未散去的情潮。
妻子这么年轻就怀了他的孩子,又一个人在墨菲斯,其实也挺不容易。他这么想着,微微叹了口气。
只不过想归想,他依旧冷酷地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并理所当然地认为,兰德在选择这桩婚姻时,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在陪伴兰德的这段时间里,他全心全意尽力抚慰自己的妻子,但在分离时,却又表现地毫不犹豫。
nbsp;怀孕六个多月时,兰德独自从后方家属基地回到墨菲斯。他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去随军驻地了,只说在丈夫的陪伴下去旅行,否则家人知道了,大约会很不高兴。
他渐渐明白,原来婚姻的本来面目就该是这样。两人产生了感情,为了共同利益在一起,却在刚开始被热恋的激情冲昏头脑,忽视了两人关系间潜在的冲突:他认为克莱蒙斯应当把自己视为盟友、平等地对待他,体恤他作为一个Omega在怀孕时天然的生理劣势,重视他的感受和需求;而克莱蒙斯虽然被他的野心所吸引,相信他们在一起能够实现双方利益最大化,心里却几乎无意识地在要求他顺从。他们都优先考虑自己,且希望压制对方来服从自己的想法,婚姻变为了两种陌生且自我的血统的持续斗争。
可他依旧爱着克莱蒙斯,也明白正是因为他爱,才会感受到痛苦。只有自己爱的人,才有能力带给自己一个接着一个的痛苦,又在痛苦中残忍地亲手培育起无尽的渴望。
预产期快到时,克莱蒙斯按约定回到墨菲斯,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那样陪伴在妻子的身边,见证了一个身上流淌着艾希曼家和赫伯斯家血液的男孩的诞生。他握住兰德的手,吻着那略显苍白的嘴唇,感激妻子为他们的家庭带来这么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按照兰德的意愿,他们为孩子取名为伦纳德,意为“像狮子般勇敢的”。
然而在兰德生产完一个月后,克莱蒙斯又回到了前线基地继续服役,艾希曼家派了一个管家和一个保姆去照顾兰德和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兰德的Omega父亲专程从斯拉诺赶来,在得知克莱蒙斯回前线后表现出极度不满,甚至和前来看望孙子的雷奥妮发生了口角。
兰德不希望两家人为这件事吵起来。毕竟他认为,这是他和克莱蒙斯各自选择的结果。他们都是自私的人,谁都没有先考虑对方。Alpha在生育的事情上天然比Omega付出更少,他也觉得克莱蒙斯的做法对他不太公平,却没有办法真的去改变什么。
家人替他分担了一点照看孩子的压力,但或许是出于Omega的天性,他异常疼爱自己的孩子。白天忙着学业和公司的事,晚上他还坚持亲自哄小婴儿睡觉。丈夫不在身边,夜晚的寂寥似乎在孩子的陪伴下显得不那么难熬。他偶尔也会在深夜感到有些难过,却不断告诫自己,这是自己选择的路,他不可以后悔,不可以软弱,不可以退缩。
他们的孩子融合了两人外貌的特点,头发的颜色像他,眼睛则非常特别,外面一圈蓝,往里渐变成了绿色,光是长相就非常讨人喜欢。他时常抱着自己的孩子入睡,好像这样,心灵中缺失的一部分就能得到那么些慰藉。
这一年冬天,克莱蒙斯在他生日的那个月回到墨菲斯,替他庆祝生日。他那个担任斯拉诺军情处处长特别助理的大哥布拉德利也抽空来了一趟墨菲斯。晚宴前,脾气火爆的布拉德利大约对克莱蒙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他的丈夫从会客厅出来后,脸色有些难看。
除此之外,回家对于克莱蒙斯来说是件放松心情的事情。孩子乖巧可爱,生育后的妻子美貌更甚从前,在床上好像也更柔顺了些。他得意洋洋地沉浸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幸福生活中,未曾注意到,兰德在和他做爱时偶尔会放空眼神,甚至有时候会难以自制地流露出郁郁寡欢的神情。
一个月后,他照样返回基地。他将在明年夏天申请晋升。
兰德过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