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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声。

“生日快乐，我的第一夫人。”他垂首亲吻兰德的眼睛，这么说道。

第43章战争

【代号为“自由黎明”的行动由此拉开序幕。】

在克莱蒙斯决心攻击塔图斯政权本土前，工作小组提交了一份风险报告，里面提及了三个要点：一是战斗方可能对和平解决冲突持开放态度，因此联邦试图使用武力在塔图斯推动政权更迭的做法，可能会被视为不合理；二是对苏伊德军政府的战争成本存在相当大的不确定性，包括担心该地区会变得更加不稳定和对北部军事联盟更加不友好，以及会有大量难民流向邻近地区；三是进行战争的手段必须是公正的，尽管从理论上讲，联邦的精确武器提供了一种区分军事目标和平民的手段，但如果一场战争在现实中伤害了平民并造成了广泛的破坏，那么它就不能被认为是正义的。

不能说这些对未来前景的预测和风险警告对决策没有造成任何压力，克莱蒙斯也曾为此辗转反侧，和自己的团队不断琢磨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案。但随着时间的逼近，他没有再犹疑，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也相信历史会对他的选择作出公正的回应。

十一月十一日，即和联决议规定的撤离时间最后一天，凌晨两点，萨南半岛沉睡在夜色里，微冷的风裹挟着硝烟的气息，高空中飞行的EF-7B夜鸦电子战机悄无声息地对敌方部队占领区的地面防空雷达和通信系统进行强烈的电磁干扰和压制。二十分钟后，9架攻击直升机和武装直升机组成特遣队，超低空贴地飞行潜入交战区，摧毁了穆萨军队设立的两个关键的雷达站，撕开了敌军防空网，代号为“自由黎明”的行动由此拉开序幕。

联邦的战斗轰炸机使用2300磅的激光制导炸弹摧毁了苏伊德大军和穆萨的两个防空作战指挥中心，并在F-116战斗机的掩护下，使用反辐射导弹和激光制导炸弹对敌军指挥控制中心、防空导弹阵地、雷达站和机场设施等要害目标进行精确打击。由于指挥系统失灵、雷达被干扰或摧毁，苏伊德在战前吹嘘的南部最强防空部队，只能在无法锁定目标的情况下胡乱发射导弹。与此同时，封锁运河出海口的联邦战、巡洋舰以及战略轰炸机发射大量巡航导弹，对敌军在萨南半岛上的50多处军事、化工和电力目标实施打击。

与此同时，从航母上起飞的战斗机联队以及附近空军基地出动的轰炸机连队趁夜色从运河上方穿过，突袭苏伊德军政府的中心——塔图斯。目标就是南部独裁政权的行宫、高级官员的住所、军事指挥中心、重要军事设施和电力及通讯大楼。这些目标的具体位置就在一张最高密级的地图上，是联邦情报局在塔图斯的特工们花费数年一点一点绘制出来的。

炸弹落下后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塔图斯的夜空，宛若红霞闪现。几千公里外的墨菲斯，防务部大楼内人来人往，所有人都脚步匆匆，联邦军事指挥中心犹如一台精密的仪器，所有零部件都在有序高效转动着。

态势显示室里，战场的实时情报不断涌入；通信中心，全球保密会议电话联通海外各个战区和基地的司令部，在紧急状态下保持各区域的沟通协调状态能第一时间被接收，保证指挥中心对前方战局的全面了解；计算机室里，三台超级计算机飞速运作，处理、保存和更新各种渠道得来的情报，其中还储存着8份全面战争和50多万份应急作战计划，可以针对不同地区场景的，在15秒内调出最佳方案。

克莱蒙斯和兰德坐在会议室的最中央，透过指挥大屏观看空袭的场面。旁边的大屏滚动显示着预警和探测系统的实时情报、各个基地司令部传来的情报以及前线的实时战况信息。

第二波空袭在三十分钟后接踵而至，联邦出动120多架次的攻击机，重点袭击敌军的雷达站、铁路调度系统和南部多处军用机场等多处地面目标，大量未能起飞的战机在空袭中被毁。联邦空军的F-116战斗机则为攻击机组护航，并在萨南半岛上空与紧急升空应敌的南部战机群组发生大规模空战，取得压倒性胜利，迅速夺取制空权。

塔图斯当地时间早上九点，苏伊德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声明“绝不向以联邦为首的野心勃勃的地区霸权低头屈服”，要通过反击行动打败入侵南部的异教徒，并坚决支持盟友维护“合法领土主权”。

墨菲斯时间晚上八点，联邦总统克莱蒙斯·艾希曼在总统办公室发表公开讲话。镜头前的总统先生穿着一身深蓝西装，梳着标志性背头。比起第一个任期时，他的鬓边多了些白发，眼角的纹路也更明显，但其相貌英俊依旧，多年掌权的经历沉淀为一种冷静稳重、运筹帷幄的强者气质，看上去更有成熟且令人心安的魅力。

他讲话的节奏不急不缓，语气充满信心：“根据充分筹备的作战计划，联合部队已经开始打击选定的具有军事重要性的目标，以削弱苏伊德发动战争的能力。超过18个国家、共同体、地区正在提供关键支持，从提供军事基地和后勤支持，到情报分享及战斗单位的部署，每一个参与者都在承担守护文明秩序的责任。”

“在这场冲突中，我们面临的敌人不顾战争惯例和道德准则，单方面破坏停火协议带来的短暂和平，对平民使用杀伤性武器，在战场上对无辜的男人、女人和儿童实施反人道暴行。而我们的联合部队将尽一切努力，使无辜平民免受独裁政权的伤害，在萨南半岛上实现真正的和平、稳定和自由。我们尊重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尊重他们悠久的历史和伟大的文明，尊重那片土地上的人民的自身意愿，我们希望帮助他们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联邦加入这场冲突并非出于自愿，但我们的目标是不言而喻的：我们不愿再看到更多人生活在威胁和平的非法政权下，不愿看到更多人被毫无理由地剥夺其生存的权力和追求自由幸福的权力。既然冲突已经摧毁了许多人的生活与梦想，限制其持续时间和范围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决定性力量，作出彻底改变。”

“我们对所有远离家乡、远赴战场的军人怀有最大限度的感激和尊重，你们为维护自由、文明和秩序所作出的牺牲将被永远铭记。我也向军人的家属们承诺，您的祈祷不会持续太久，您所爱的人将很快完成任务、安全回家。我们不会半途而废，我们能接受的只有胜利。”

在电视讲话之后，克莱蒙斯又和内阁的工作小组开会，听最新的战报以及接下来的部署安排，结束工作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上楼后，看到洗过澡的兰德也还在书房处理工作，就没有打扰，先行去洗漱。

他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