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救护车很快到达,叶千依被送往医院时,眼皮沉重,但神智依然清醒。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疼痛,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冒出,嘴唇也变得苍白。她心中庆幸地想着,好在受伤的人不是严谨。
&esp;&esp;安阳在得知消息后迅速赶来。等电梯太慢,他心急如焚,直接跑上了十七楼。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严谨,他气喘吁吁地问道:“千依……千依她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还在手术中,流了很多血。”严谨看向手术室,清冷的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我不该带她来的,都是我没保护好她。”
&esp;&esp;安阳皱起眉头,心疼得无法言语,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严谨。他站在一旁,无言地感受着严谨的自责。
&esp;&esp;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推门走出,摘掉口罩:“请问你们哪位是叶千依的家属?”
&esp;&esp;“我。”“我。”严谨和安阳同时答道。安阳看了严谨一眼,随后低下头沉默了。严谨继续说道:“她没有父母,我是她男朋友。”
&esp;&esp;医生点了点头:“患者的生命体徵正常,伤口已经缝合,失血较多所以身体会有些虚弱,伤口有些深,会留下疤痕。”
&esp;&esp;“医生,她醒来后会疼吗?”安阳问道,声音中带着哽咽。
&esp;&esp;“疼是肯定会疼的,毕竟身体是肉做的。”医生说完,又回到了手术室。
&esp;&esp;不久后,叶千依被护士推了出来,严谨和安阳立刻围了上去。
&esp;&esp;“千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阳关切地问道。他心里明白,叶千依这么冒着危险去保护严谨,一定是非常爱他。
&esp;&esp;叶千依刚打了麻药,现在不痛,但她不想让安阳担心,所以轻声道:“还好……”
&esp;&esp;刚回到病房,就听到草草的声音在叫她:“千依,千依!”草草一路上魂不守舍,看到叶千依被推回病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千依,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是笨蛋吗?”
&esp;&esp;叶千依看到草草哭得这么伤心,想要帮她擦眼泪,但手脚都动不了,只能开口安慰:“草草,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我没办法给你擦眼泪的。”
&esp;&esp;草草听见叶千依这么说,忙把眼泪擦掉,但因为心里难过,嘴巴还是撇着的。见状,叶千依打趣道:“你看你,嘴上都能掛个拖油瓶子了。”
&esp;&esp;草草听了这话,气笑了,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取笑我,你这个傻瓜,笨蛋。”
&esp;&esp;叶千依感觉到极度的疲倦,眼皮沉重,微微闭上眼睛:“草草,我好累好困,我想睡一会儿……”
&esp;&esp;“好好,你睡会儿,我们不打扰你。”草草说完,轻轻掖了掖叶千依的被角。叶千依看了看周围的严谨、安阳和草草,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感慨,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esp;&esp;叶千依很快醒了,确切地说,她是非常困倦,眼皮抬不起来,但还没能入睡,就被吵醒了。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季言从病房外闯进来,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叶千依,怒火中烧,直接衝过去揪着严谨的领子,眼神如同利刃般锋利。
&esp;&esp;“季言,季言你冷静一点。”安阳急忙拦住季言,他心里担心季言的怒火,尽力将他拉开。季言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勉强地抱住季言的腰才使两人分开。严谨自知理亏,默默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