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效忠就不必了。”谢娇允退开几步,和田大壮拉开了距离,又看了看朝阳。
朝阳会意,从桌上的瓶子里取出一粒药喂到大汉嘴里。
谢娇允懒散地靠在桌前,捻着手指,“每隔几天,来田记酒楼找我要解药,七天不来必死,可懂?”
“懂!懂!”田大壮连连点头。
谢娇允挥手。
下一刻,田大壮身上的绳索被松开了。那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太美妙了。
田大壮作揖:“多谢小姐。”说完又想了想,“对了,刚刚那个水…味道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怜希:“盐水而已,哪不对了?”
田大壮脸皱起,“我就说怎么这么咸。”说完还抿起了嘴。
田大壮离开后,朝阳站在谢娇允旁边。
朝阳:“小姐,要派人盯着他吗?”
谢娇允:“不必,这事跟高首领说一句就行,剩下的他去处理。”
“更何况,路逸停不会不管我的。”
这句话是以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朝阳不明白,为什么谢娇允会这么肯定,特别是对一个曾经对她动过杀心的人。
“小姐,为什么?”朝阳还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这般信任他?
只记得那天谢娇允笑了,眼中的算计荡然无存,仅浅存着一丝小小的让人琢磨不透的真情。
足以让人动容。
“因为啊……”
她的声音缱绻迷人,在这安静的夜缓缓荡开。
……
翌日。
军营。
“无关人者,禁止进入。”
军营外,两个士兵拦住了谢娇允。
谢娇允早有准备,拿出袖中的腰牌,上面一个“谢”字格外醒目。是谢府的府牌。
“我来找我父亲。”
士兵看见令牌后,接过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放谢娇允进去。
谢娇允旁边跟着绿韵,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小姐,你可是谢将军的女儿,他们对你不敬,你就不处罚他们几句?”
谢娇允摇头:“为何要处罚,在其位尽好本职工作就行,他们只说了一句话,算不上对我不敬。我虽是将军的女儿,但归其本是百姓,他们是要护着百姓的人,战场上难免流血,稍有不慎及送命。这种人,本就值得百姓尊敬。更何况,我看他们的样子最多也才十五六岁,这个年纪来参军,不是为国效忠就是生活不易。可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们会保护百姓,这就够了。”
绿韵愣了下,忙垂头:“小姐教诲的是,是绿韵见识短浅了。”
谢娇允拍拍她的肩,“怎么会?只是我平日里念叨少了,你这么聪明,回头多给你讲讲故事你就明白了。”
绿韵笑着点头:“是。”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军营,往常是有机会但不想来,来了也没什么用,谢忠军务繁忙根本顾及不到谢娇允,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谢招娣。
毕竟听说谢招娣最近学的不错。
军营占地广阔,一眼望去有不少军帐,这就很难找到地方。更何况,谢娇允方向感并不好。
刚巧,有一个一脸苦相的小将士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谢娇允忙走过去。
“这位小兄弟,劳驾问一下,你知道谢招娣在哪儿吗?我是她姐姐,来军营看看她。”
“姐姐?”那个将士苦相一收,冷笑着,“你这个当姐姐的平日在谢小友被打的时候不出面,怎么如今就来了?莫不是想看谢小友笑话刁难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