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将表取了出来,摘下手腕处的腕表,随意搁置在一旁,将她送的腕表,郑重其事地戴上。
——“活到二十六岁,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
他斜眸一眼轻佻向她,眉宇间有着迟来的春色。
这份郑重让阮雾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她不仅在他的眼里有方寸之地,在他的心里,也占据了隐秘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里空气稀薄,她需要非常费力才能看清,里面装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全部的爱。
她突然觉得向神明祈求没有任何意义。
他才是实现她愿望的神明。
第29章
虽说隔天才是陈疆册的生日。
但他们提早了一天,下榻到温泉酒店,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天寒地冻的冬夜,陈疆册戴上手表后,硬是拉着阮雾,美其名曰感谢她。
阮雾很有远见地表示,口头感谢就够了。
陈疆册不依不饶,他说:“口头感谢哪儿够?我是那种人吗?我得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我的开心。”
温泉酒店,每个房间内里配备了温泉池,外面也配备了一个。
陈疆册拉着阮雾,幕天席地地闹了一晚。
白茫茫的烟雾,翻涌的池水温热,阮雾是不排斥和他做这档子事儿的,可是心底总觉得,这种事情在屋子里做才对。他花样多,时间又长,总爱说些浪荡子的下流话,地方能从家里的床到落地窗,也能从楼梯到浴缸。
往往阮雾被他半诱半哄下,也就点头答应他了。
可今天在外面,与边上的温泉房间只隔着一片竹林,她很是放不开,全程束手束脚。
偏她这份紧张,激发了陈疆册野兽般的欲望,他喜欢看她紧张的浑身轻颤,牙齿紧咬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样子。
到最后,泪水与池水浇灌了她一身。
她伏在他肩头细细地哭,也不知是哭他太发狠,还是别的。
陈疆册餍足后,特别有耐心,轻声地哄她睡觉。
阮雾非得和他对着干,强撑着眼皮,说:“我不能睡。”
陈疆册又荒唐,又无奈:“怎么就不能睡呢?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
“还没到十二点。”阮雾耗尽了全部力气,声音轻若蚊蝇地说,“陈疆册,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得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
安静的那几分钟时间里,陈疆册隐约从倒数的分秒中,读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来。
很难说清是什么感情,毕竟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正这时,阮雾忽地翻开被子,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在地的衬衫披上。也不管那是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