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白了陈大牛一眼,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地上的渔网兜:“怎么着?沙海和大个子这两个狗日的,今天是不是挨揍挨爽了。”
“他爽没爽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舒服了。”
“打红眼了,要不是吴国荣拦着,差点一斧头干上去。”
“我们走的时候,那两人还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骂人呢。”
赵二喜今天胖揍一顿沙海,感觉神清气爽,洗心革面似的,浑身充满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力量。
“……”
林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赵二喜这个莽夫,越看越不像是一个放贷的。
论混社会的能力,比到赵辉差远了。
论放贷,穷得揭不开锅,还要舔着脸跟着赶山。
“轰隆隆!”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惊雷作响,感觉是从头顶上滚过去的大石头一般,山屋都被震得响。
狂风大作,乌漆抹黑,大雨漂泊。
好在昨天几个人用木板加固了山屋的门窗,门板被风吹得一个劲地晃,却也没什么损坏。
“还早,今天怎么着?”
庞彪有一块怀表,像是二三十年代的产物,有点古董的意思,不过能走字看时间就行:“这才早上十点钟,这雨估摸着一时半会停不了,就算是停了,山里也有山洪,咱们得明天才能走。”
“霍叔,你昨天打的那只野兔放着也是放着,要不咱们今天资本一把,烤了算了。”
几个人赶山带的都是口粮和水,只有庞彪这个老赶山人有经验,用扎口的香囊袋子弄了一把盐疙瘩,否则昨天晚上的烤鱼确实也没啥味道。
搞不到孜然烧烤料的年代,一把盐就是好厨子。
“行,吃了。”
霍老四大方,一挥手,顿时引起了赵二喜和陈大牛充满的掌声。
“先说好,咱们喝酒悠着点,毕竟是山里。”
庞彪在这个山屋还藏了一台苞谷酒,自家酿的,喝着肯定没有烧刀子和绿脖子那么爽口,但是在这种条件下,一口下肚,28度的轻微酒精在肠胃里翻滚,然后顺着骨肉散开,暖暖的很贴心。
但这毕竟是深山,要是喝多了,真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儿,那就是纯纯的给山里的野兽送人头。
“我……我不喝酒。”
赵三喜讪讪地挠着头:“一口喝不了。”
“都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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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电闪雷鸣,雨水倾盆而下。
开了春的阵雨,恶劣得很。
不过山屋里干得确实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