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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两人直瞪对方，爆出烟硝味。在旁边的后闲则不知所措。

对话提及律师，这也是后闲的职务范畴，然而由于他对刑警的自卑感作祟，所以丝毫不敢插嘴。他决定装作没听到，一心祈求沟吕木赶快回来。

大友的惊讶大过于怒气，他没想到寺尾竟如此固执难缠。

寺尾依旧对大友骂声不断。他已经失去自制力。喜多意外的缄默破坏了寺尾的冷静。侦讯是一种数学，必须遵循方程式解题。寺尾被这样的信念所害，如果对方是预期缄默的人也就罢了，但在没有预设之下形成这种局面，使他被非逻辑性的焦躁漩涡所吞噬。更触怒他的是，辖区的德丸如鱼得水般操弄龙见，一一获得直达要害的供词。他从未曾承受过如此大的屈辱，这么说来，其实寺尾是个相当脆弱的男子。

&ldo;时间到啰。&rdo;

沟吕木随着声音现身了。反骨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他已经回复到接受一切声音和态度的办案组织指挥官的表情。

&ldo;队长‐‐&rdo;寺尾挡了沟吕木的路，&ldo;我能不能够继续侦讯?&rdo;

&ldo;嗯?&rdo;

&ldo;现在刻不容缓。&rdo;

寺尾意图坚定，不肯退步的模样。反之沟吕木则显得一派轻松，好比刚洗了舒服的澡。

&ldo;在会议中发挥你的智慧吧。&rdo;

&ldo;啊?……&rdo;

&ldo;你的工作只有侦讯吗?在会议中绞尽脑汁，提供你的意见吧。&rdo;

&ldo;可是……&rdo;

&ldo;寺尾‐‐&rdo;沟吕木微笑，&ldo;我想的跟样。案件必须一个人独自完成，只靠自己一人的能力……如果这样想法的刑警齐聚，你不觉得这也是另一种战场吗?&rdo;

沟吕木留下禅学问答般的话，走向最里座位。

&ldo;队长‐‐&rdo;

寺尾似乎还有话要说，但闭上嘴狠狠瞪友后，走向自己的位置。其他办案人员和内勤人员也纷纷回到会议室。

‐‐会议也是战场。

寺尾带着格外紧张的神情拉了拉椅子。

05

七点半，第二次全体会议准时开始。虽说是&ldo;第二次&rdo;，但时间已晚，大家都认定这是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会议室内笼罩了紧绷的气氛，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僵硬的表情。

沟吕木不做任何前言，立即切入正题。

&ldo;我们并不了解事件内容的全貌。&rdo;

房间内鸦雀无声。

&ldo;我们只靠着微小的线索和片段的讯息办案。况且这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在面对如此艰难的案件时，我们最好单纯地、简洁地串连已知的事实，来判读案件的正题。一个人会做的事、会想的事，和我们差不了多少。别只看零星的线索，去观察一个人的本质吧。&rdo;

沟吕木看了在座的每个人继续说道：

&ldo;好，首先让我说出我的想法，请大家脑袋放轻松，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rdo;

照理说应该由最小的办案人员依序提出看法，但现下时间紧迫。沟吕木用茶水润喉后立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