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我说。
“你不懂。”他吼。掰开我的手,又是吸烟。令我猜得头痛的谜只说了一半,另一半,他缄口不提。
窗外慢慢变黑起来。妈妈打电话来催我回家。他说,你回吧。
不过就是两门之隔,却感觉不安心,回去吃过饭冲完凉,又想返回找他。
开门,愕然映入眼帘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紧身吊带裙子,性感地站在流忆的家门前。我马上将门又关上,从猫眼里望出,女人在敲门,流忆开了,女人进去,门被拉上。
她是模特?可是以流忆现在的心情,他怎么可能会有心情作画?那她是谁?我想起了他和一女的在电梯外接吻的情景。依稀地记得,那女的也是这样的高桃身材,乌黑发亮的发丝
很难受,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妈妈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向卧室里走。躺至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好久,才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不甘心。如果承诺不算数,那我算什么?傻瓜?还是笨蛋?
我连鞋也不穿,光着脚跑出去,极力敲他的门。
反正我不当傻瓜,要么说清楚,要么一刀两断。
开门的是女人,完全像是我在电视上所见到的那种矜贵的女人,生得漂亮,化着淡妆,眉眼精致。
“找谁?”她问。
“流忆,我找流忆,他是个画家,我托他帮我画了一本画册,现在过来领。”我下意识地撒谎,心里却很疼,应该看清楚了,她才是女主,我什么都不是。
“哦。”她打开门,一边喊,“阿忆。”
这么亲妮的称呼。
我进去,流忆从浴室里走出来,光着膀子,下身也只是穿着夏装短裤。见到我,表情完全僵住。
“阿忆,人家过来拿你画好的画册,你放在哪里了?”女人问他。
他不答,只是望住我,眼眸深邃,我猜都猜不透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慌乱了,完全失措,希望赶紧逃,“对不起,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女人笑,“没关系,我们家阿忆习惯晚睡。”
我们家阿忆…
我崩溃地后退。这个骗子,骗子。
“是不是这本?”女人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画册问我。
我说是,这个字带了哭腔。
我用指甲使劲地掐自己的手指,我怕我会哭出来。
流忆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我不住地后退,撞到了鞋架上那个鞋架,摆着女人的高跟鞋。
“对不起。”我微弱地挤出笑容。
女人瞄了一眼我光着的脚,她一定发觉到我的异样,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画册递给了我。
“对不起。”我接过画册,立即打开门跑出去。
我发觉脚竟在发抖。
妈妈问我怎么了?我搂住妈妈,呜哽起来,“妈,以后我谁都不爱了,就守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