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亲吻着她,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抽着鼻子抓过他的手道,“我看看……”许承斌一动不敢动,他手已经不流血了,只是当时他那么用力,玻璃划的极深,好几处皮肉翻卷,看着都像要露出骨头了。宁夏看着眼泪又下来了,许承斌赶忙道,“咱去医院,这点小伤,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他开着车去了医院,说是小伤,但里头还有不少玻璃碎渣,又是清洗又是缝合,又处理完身上的伤,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快六点了。许承斌身上手上被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两人开车回家,一路上她都阴沉着脸,害他都不敢跟她说话。回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许承斌将车子停在门口,看着宁夏一声不吭下了车,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进屋,他立时慌了,拉住她手臂道,“夏夏!”宁夏不看他,许承斌知道她还在生气,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夏夏,说好今天陪你去大姐家的,要不这样吧,过两天,过两天我亲自陪你去行不行?”两人本来今天说好下午去趟陈家堡,宁夏惦记着把给姐姐的东西都捎过去,哪想到出了这档子事,现在去也晚了。宁夏紧抿着唇不吭声,许承斌明天又要回镇上了,舍不得松开她,把她拉到一株树后,一只手抱住她,急切切的吻上来。她的唇那么甜那么软,亲着亲着,他的呼吸就粗重起来,冷不防宁夏在他背上的伤处狠狠按了一下。许承斌疼的差点没叫出来,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宁夏依旧绷着脸,说出的话却不那么硬梆梆了,沉下眼睫道,“你还没老实说,下午你为啥就上去了?”许承斌无奈道,“那还有啥,当时太危险了,我以前做过相关的训练,所以就上去了!”宁夏不说话了。她并不是反对他救人,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当时在那么高的楼上看到是他后,她一瞬间魂都要吓飞了。而且通过这一次,她再傻也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兵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身手?她抬头直直看着他,把心底那一丝早就有了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以前到底当的啥兵?咋还有这种训练?”男人抓着她的手不易察觉的一僵,他避开她的眼神,含糊道,“队里的事你们女人不懂,这只是日常训练,每个人都会……”“真的?那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危险的事?”宁夏紧紧盯着他,把心头最担心的事问了出来。许承斌知道她担心什么,把她揽进怀里,连连保证道,“不会!夏夏,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没把握的事儿我不做!”这还叫不会让自己有事?宁夏气的恨不得咬他一口,怒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以后不会经常参加这么危险的事吧?”本来她没怀疑,可是今天看到他和那个警察那么熟悉的样子,而且他好像还答应了什么,她一颗心就吊了起来。许承斌这人一向神神秘秘的,本来以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没成想他居然在电视机厂上班,还懂的那么多!现在还有这种惊人身手!宁夏不希望他有什么大出息,是什么非凡人物,只希望他就是个普通人,两人平平安安相守着就行。这次许承斌没答的那么利索,顿了一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当然不会了,你以为你男人是啥大人物啊?”“反正你记着,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遇到啥危险的事,别不要命的先冲上去……”宁夏叮嘱着,脸却有点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私,不过身为个普通人,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看她这么担心他,许承斌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又吻了下去,道,“成,我都听媳妇儿的!”知道他明天就要回镇上了,两人都心头不舍,交缠着亲了半天。察觉到他的手渐渐不规矩,宁夏轻喘了一口气,推他道,“行了,我要进去了……”“再等一会儿,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多跟我待一会儿成不成……”他的声音有些可怜,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一只手紧紧抱着她,强悍的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嵌进身体里。回家宁夏被他逼的眼角都带上了泪,被他吮的生疼,察觉到衣襟被拉开了,她吓了一跳,去按他的手。男人现在显然有些控制不住了,气喘吁吁的恳求道,“夏夏,好媳妇儿,让我摸一下行不行……”宁夏拼死按着衣襟,两人正在拉扯,院里就传来于桂芬重重一声咳嗽!两人吓了一跳,触电般的分开。虽然天色已经黑了,宁夏一张脸还是红的犹如要滴血。这可太羞人了,他们是站在自家院墙后,有个动静可不就容易让里头人听见!宁夏气的厉害,在许承斌脚上狠狠踩了一脚,头也不回跑进了院子。许承斌讪讪摸了摸鼻子,也没敢进去打招呼,直接开车走了。宁夏回了家,果然看到她妈站在院子里。她心头忐忑,走过去道,“妈,你,你站这儿干啥?”“还不是等你回来吃饭?早就听见汽车动静了,半天人还没进来,俺不得出来看看?”于桂芬瞪了她一眼,倒也没揪住不放,转身道,“去洗手吃饭,把你妹子和文西也叫出来!”宁夏这才知道顾文西还没走。她洗了手,帮着母亲摆饭,宁冬把顾文西和宁秋都叫了出来。她这才知道,原来顾文西知道了宁秋的考试成绩,知道她今年考上高中无望,但他还是希望她能补习一年,明年再考。为了监督宁秋,他这段时间天天过来给她补课。本来宁秋挽着顾文西的手笑吟吟的出来,一眼看到穿着桃红裙子的宁夏,脸色立刻变了,冷哼了一声道,“妈,我还没学习完呢,我们端进去吃了!”说完,拨了两大碗菜,给顾文西塞了一碗就拉着他往屋里走。顾文西一脸尴尬,道,“小秋,我们还是在外头吃吧……”宁秋恼道,“想留你就自己留,我进去了!”她抱着碗回了屋,顾文西没办法,也只能端着碗进去。宁夏不以为意,吃完饭,她换了件衣裳,把今天穿的那件脱下来洗。顾文西补完课出来,就看到宁夏正蹲在院子里洗衣裳。她换了件白衫子,一头乌黑的头发扎在脑后,动作利落,从背后正好能看到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宁秋也跟了出来,只要看到顾文西的眼睛落在宁夏身上她就无法忍受,恨恨哼了一声就疾步出去。顾文西只是失神一瞬,很快就跟了上去。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两人一出门,宁秋就急步往前走,顾文西怕她摔倒,急忙追了上去,伸手去拉她胳膊道,“小秋!”宁秋蓦地回身,将他狠狠一推,怒道,“你去看她啊!你跟着我干啥!”顾文西猝不及防被她一推,没站稳,一脚就踩进了旁边的水沟里,急忙扶住树干才站住。但水沟里满是淤泥,他裹了一脚泥。宁秋也吓到了,急忙扶住他道,“顾哥哥,你,你没事吧?”顾文西苦笑着摇摇头。宁秋垂下头,一脸惶然欲泣道,“顾哥哥,对,对不起,我就是怕你还喜欢她,一看到你看她,我,我就忍不住……”顾文西无奈,拉住她道,“小秋,咱们都订婚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以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你不用再这样疑神疑鬼,我和你二姐……以后就是亲戚,我不会再惦着她……”他说的诚恳,宁秋脸上终于带了笑,望着月光下男人愈发清俊的一张脸,她心跳加快,红着脸凑过来道,“那,那你亲亲我,你亲我我就信你……”她微闭着眼睛,睫毛紧张的轻抖,一副娇憨又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