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蜜将做好的美食打包好,给了很足的分量,然后装进纸袋里,坐上公交车,赶到了医院。
“你真漂亮。难怪会虏获小肖同志的芳心。”一个护士热情的接过她的纸袋,客气的说。
“谢谢,吃好了下次再光顾。”沈蜜热情的笑,来医院,她的确是有特意的将自己收拾一番的,黑亮的短发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自信的看着护士。
此时正是下班的时间,几个小护士也都出来,用眼睛打量着她。
“好的,生意兴隆哈!”
…
接下来的几天,沈蜜跑了三四家b市的医疗机构,订餐的有肖逸的男同学,还有女同学,这让沈蜜头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原来他读书的时候,人缘真的很好。
每个生意刚开张的时候,都有热闹的时候,沈蜜这几天忙坏了,可谓是开门大吉,赚得是盆满钵满。
中午给房太太炖肉的时候,沈蜜忙里偷闲给肖逸发了一条微信,他们两个都忙,已经三四天没见了。
“想没想我?”沈蜜问。
等了几分钟,肖逸那边才回:“嗯。”
嗯…他真是惜字如金。
沈蜜有点不爽,就没回复他,过了一会儿,肖逸主动发过来,问:“在干嘛?”
沈蜜这边拿着锅盖,没有空打字,就发了一条语音,说:“我在劈柴挑水,给主子做饭。”
她发完,放下手机,回身想去冰箱里拿东西,没想到一转身,房太太就坐着轮椅出来了。
“不想做就不要做。”房太太垂老的面部肌肉拉下来,有点吓人。
糟了,刚才的话一定是被她听见了。
沈蜜吐了吐舌头,搓搓手,尴尬的说:“那个…房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她只是自嘲一下,并没有恶意。谁知道一向性情古怪的房太太却突然不高兴了。她从轮椅的袋子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她。
“这是整整好好一个月的工资。下个月你可以不用来了。”房太太冷冷的说。
沈蜜看了一眼坐在小凳子上摘菜的保姆,保姆也抬头看了看她。
沈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艰不拆”,她憋了好半天想要给自己解释一下,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房太太又补刀了一句:“你做的东西,简直太难吃了。”
…
傍晚,肖逸坐在沈蜜那个十几平米大的小客厅里,望着这一桌子的菜,拾起筷子:“这算是我的广告费吗?”
沈蜜始终沉着小脸,抱着腿蜷坐在椅子上,像早年间大户人家门口蹲着的石猴,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肖逸并不安慰她,只是说:“你确定不要跟那个房太太解释保姆放盐的事情?”
“解释有什么用,这份工作对于保姆那么重要,她肯定一口咬定是我污蔑她,我可不想跟一个中年妇女撕逼。”
肖逸轻笑一声:“有志气。”
沈蜜从椅子上下来,把自己丢到沙发上,滚来滚去,蹭来蹭去,头发上起了静电,纷纷炸起来,像个狮子。这是她不顺心思时发脾气特有的奇葩方式。
“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啊!我又失业了!又失业了!太难了!活着太难了!”
肖逸拿着饭碗云淡风轻的吃菜,说:“这就难了?”
“啊——”沈蜜行尸走肉的走到墙边,大头冲下倒立在墙边,发出一声哀嚎:“我活不起了——”
肖逸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一道菜一道菜的品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