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黑色蔓延,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凝滞,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胸腔被挤压,耳边一片嗡鸣声。
终于,项封椿像是忍不了了,冲出了那片黑暗,睁开了眼睛。
此时阳光已经悄然爬上了小屋的窗台,透过窗帘的间隙落在屋子之中绣着繁杂花纹的地毯上,似乎还没听见鸟儿叽叽喳喳地从从窗边经过,一切是那么美好。
除了目前正躺在自己身边某个人,这家伙的手臂还压在自己的胸口,就说为什么自己在梦里感觉呼吸不上来,原来是你这小子。
微微侧过头,他就看见一张熟悉且放大的帅脸,平时这个家伙总是带着几分张扬的笑容,此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散下的头发给遮住些许的棱角,倒是让给这家伙有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项封椿把他的手拿起来,一个巴掌糊在了他的脸上:“云长生你睡我床上干什么?”
“啊?早……”云长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轻吻了一下。
项封椿吓得急忙抽回了手,还想骂几句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你醒没?天光林的各位族长说要对达维亚进行审问,问你要不要去看看?”宁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给您准备衣服,我进来咯!”
项封椿吓得直接把被子一拉,把云长生整个盖住,还拿枕头放在上面,一只手死死地压着,不让云长生乱动。
“唉,等等!”项封椿刚准备喊,但是宁芙已经拿着衣服进来了。
宁芙把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神使大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怎,怎么了?”项封椿一只手摁着枕头,另一只手在被子里面尝试摁住云长生试图挣扎的动作。
“你看我的头发好看吗?”宁芙转过身,让他看自己的头发。
项封椿这才注意到,原来宁芙一头几乎是齐腰的头发,现在真是刚好盖住了后颈,不管现在的宁芙起来更有活力了,此时头上带着一个似乎是什么树枝编成的发箍,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很好看啊,看起来很有活力啊,发箍也很漂亮,很衬你呢。不过为什么把头发剪掉了啊?”项封椿正盯着宁芙的头发看着呢,结果身体就猛地一僵,他突然感觉有什么正在捏他大腿上的软肉。
只控制住了云长生的一只手,他另一只手摸哪里呢!
他拍了一下旁边的枕头作为警告,某个藏在里面的家伙果然安分了一瞬间。
“真的没事吗?西菲奥他没有趁机做手脚吧?发箍是安缇涅和沃林姐姐一起给我做的。”宁芙转过身,还是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西菲奥还会剪头发?”项封椿倒是觉得新奇,正问着呢,就感觉被子地下,那只手倒是不捏了,只是手指擦过他的大腿的侧边,似乎还试图撩起他的衣服的下摆。
“他说他给一些灵兽剪过,他很擅长的……”宁芙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可是,可是,我的头发!”
“宁芙,不哭,不哭。”项封椿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着急地半跪在床边,拿着手帕给宁芙擦眼泪,“宁芙现在也很好看,西菲奥没有动手脚哦。”
“真的吗?”宁芙还在哭,“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在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