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个多月当中,军队上次俘虏过来的鞑靼人一刻不停的在修整着开平城的城墙。如今基本上已经修缮完毕。我们也没有亏待他们,每天都是给了足够的粮食。
最开始的时候跑了很多人,不过最终的结局都是被士兵追回来,在他们面前砍头示众。让他们知道如果逃跑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在这种恩威并施的状态下,这些俘虏做事特别的认真且快速。现在的城墙非常的坚固,而且看起来就是一种军事重镇的感觉。
阿鲁台被吊图也成功刻成了雕版,现在正在紧锣密鼓的印刷出来,据朱高煦前几天给我说的,索印刷出来的,可不止区区一千份,到目前而言都已经接近五千份了,朱高煦准备把这一幅图卖到大江南北去,不光只是做一个羞辱敌人的作用。
我不得不佩服朱高煦的商业头脑,想必大明朝的人们都特别好奇鞑靼太师阿鲁台被折磨的样子,所以朱高煦这个生意绝对能做成功。
一想到这回事儿,不行!我才是这幅阿鲁台被吊图的作者呀。朱高煦不会想把我扔到一旁自己独吞这个生意吧?
“王爷,此幅画是臣自己呕心沥血记在心坎中的。就算在我们逃亡途中,历经千难万险臣也没有将它忘却,您如果要将这幅图画卖到大江南北做成生意的话,那臣必须得占点份子,王爷,你也不想以后听到别人说你强占部下的创意吧…”
朱高煦最开始听我说的话听的。眉毛不停的抖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给我两巴掌,所以我说到一半赶紧转换语气,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同时也在隐晦的威胁他,如果不给我分份子,我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让他丢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胁对他起了作用,他不情不愿地伸出三根手指示意分给我三成的份子。
“才三成?王爷,您自己说说,这是我画出来的,建议也是我给您提的,我又是出了最根本的东西,又是提供了商业头脑,您就只给我分三成,如果您这么没诚意的话,大不了臣也不要这点分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一定得让天下人都知道王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损人利己,不顾同胞之谊,与民争利!”
我这一圈巴拉巴拉下来,把朱高煦说的面红耳赤的。虽然古往今来,王宫贵族总是得到最好的。不过任谁和与民争利这个词沾上,总是让人感到不耻的。
所以在我的不断言语拉扯和各种好话说尽之下。朱高煦最后不情不愿的分了我五成利,这也算是跟他平分这一场生意,我也算没有吃亏。其实我并不在乎到底能赚多少钱,我只不过想把赚的这些钱全部。给那十六个因为我们而死的战士家中,让他们家里过得好一点,毕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才惨死于异族的刀下。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好几天,一切都朝着预想的方面发展着,阿鲁台被吊图已经开始在城中大肆宣发,对于缺乏精神生活的城民以及将士们来说,这幅图片无疑是让他们无聊的生活泛起了巨大的波浪。
这天我正在衙门里喝茶。时不时的跟旁边的人讨论一下最近发生的趣事。突然衙门外面传来一阵娇喝,这让我一下子精神亢奋的起来来到开平之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女孩子了。
当然城里面肯定是有女孩子,但是我长时间都在衙门里面处置公务,完了之后便是回家休息,基本上没有到街上仔细逛过。而且我也不敢招惹当地女性,害怕会引起反感进而导致整个军队被本地人所厌弃。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女声让我一阵悸动。声音特别的好听,不过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竟然有点熟悉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也倒没有仔细想,而是猜测,莫非是个女孩子来衙门上告状?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争取让女孩子进来之后看到我最年轻帅气的一面。不过下一刻我的双眼变瞪的非常大,整个人瞬间变得无语了起来,因为闯入衙门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朱高旭他的私生女-朱宁静。
自从上一次在山东我被打了板子之后,这个宁静小姐亲自给我屁股上完药。我每次看见他都躲着墙根儿走。因为我觉得特别尴尬。而且在朱高煦强行安排了我跟他的婚事。更是让我有点儿汗颜。当时朱宁静在朱高旭走了之后便警告我不许打她任何主意。这个让我更是觉得无法与之交流和接触。
在我们旁边站岗的刘文武看到是这位大小姐。竟然对我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让我心中直打突突。
“刘文武,你在这里笑什么?不知道我是你的上官吗?什么时候上下级观念这么不清楚了?而且你看看外人直接就能冲进衙门里面。防卫工作一点儿都不认真。要是眼前的人是个刺客怎么办?我命令你赶紧把这位小姐撵出去,我们这是工作的时间。”
其实我并没有对刘文武生气,只是我不知道这宁静小姐。大张旗鼓的闯进衙门里,到底想干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一阵手脚哆嗦,所以便想个由头让刘文武把他给撵出去。不过我小看了刘文武。
“军师不是下官,不想拦截。可是宁静小姐的爹是殿下呀。下官要是把宁静小姐给撵出去,可能晚上我的脑袋就挂在衙门口了。”
刘文武先是冲我抱拳敷衍的解释一下,之后又转过头看向怒气冲冲的朱宁静。
“宁静小姐不知您今日过来是找军师有事情吗?如果您跟军师有私底下的话要说的话,那下官就招呼大家一起告辞,给您跟军师留下谈论的空间。”
刘文武这小子就是典型的卖主求荣的货色。丝毫没有看到我那张阴沉到快滴水的脸。一个劲儿的在那里舔对方。
“本姑娘今天确实有事情,要跟你们的军师私下谈谈。所有无关人士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先离场吧。这事儿你们听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朱宁静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守卫,包括刚刚正在工作的官员们。所有人全部不约而同的朝着衙门口涌去。似乎觉得在这里再待一刻便会身身首异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