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这‘货’之一词,就代表着没有主家的男美人们,可以被随意贩卖和商用。而这‘妾’就代表是已经许了人家的货,有主家的人,是不能被随意贩卖。二位呆的黄宝石乌羽耳坠,就是代表主妾的关系。”
“主家佩戴一枚黄宝石耳坠,则代表只有一位妾,以及并无婚契对象。若佩挂一串宝石项链,则代表府中有多位妾。”
说到这时,许清弦忽而打断道:“等等,那如果这样的话,妻又是谁啊?还是你们姑娘家嘛?”
古丽温和的摇了摇头,说道:“嗯,是也不是。将军有言道,欲望乃人之根本,无法斩断。但情爱真心亦是人之良心,不可抛弃。因此,在我们城中啊,‘妻’可以是女子也可以是男子。只不过,娶妻之人便不能纳妾,纳妾之人也不可再行妻之婚约。”
“啊?那一个男人不娶妻,纳他喜欢的女子为妾,那又如何做的?”许清弦疑惑。
听到这话,古丽莞尔一笑,她带了些许自豪回道:“公子这就不必担心了,我们漠南女子永不为妾。我们城中的姑娘家们,绝不会去给一个男子当妾的。更何况,将军有令,妾只能为男子,娶女子为妾者,斩。”
裴厄和许清弦有些震惊,这怎么城中将领,又开明又迂腐的。
“。。。。。。”二人一同没什么话,都铮铮的左顾右盼。
缓回后,许清弦又问:“那这番岂不是委屈了城中的姑娘们?婚嫁大事,许多父母们还是看的很重的。”
说到这,古丽摇了摇头道:“这倒不会,既然妻可以为男女,那娶妻之人成家之人,又何尝不能为男女呢?”
古丽卖了个关子,许清弦听着眼睛一亮,他追问到:“你的意思是说,女子和女子也可以成婚?”
话落,古丽点了点头,笑靥如花。
看着她点头首肯的样子,许清弦和裴厄对了一眼,二者都感到十分震慑。许清弦更是带头,鼓起了掌。
“你们将军还真是。。。。。。”然而夸奖的口刚到嘴边,许清弦又想到这位庞将军好男风的问题,憋了回去。
此时,裴厄又生疑惑,他转而问到:“那要如何证明,妻和妾的分别呢?”
“公子这就问到点上了!能证明妻身份的,唯有也只有那一物了。城西处宝石商人售卖的‘血泪宝石’。”
“血泪宝石?”
“对啊,血泪宝石是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认可的真爱之物。因其价格昂贵还要通过宝石商人的考验,所以更能显示它的珍贵了。”
古丽说着,她似乎对这个极为感兴趣,仿佛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那这血泪宝石要如何拿得?”裴厄又问。
“这个啊,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在漠南城西边的入关处的大街深巷里,有一个古怪的宝石商人,他开了一间宝石铺子,专卖各类宝石,其中就包含了‘血泪宝石’。但他售卖的条件很苛刻,对每个人的条件都不一样。因此有人能轻而易举的就买走宝石,但有人用上个三五年的时间都终不得果。”
“而且啊,传闻这血泪宝石,是古时候七彩神女降凡与凡间帝王相知相爱,但无法相守的产物呢!神女因无法违背天道,不得不手刃帝王,结束帝王的王朝。最终留下行行血泪,以祭亡夫和自己的缘分。”
古丽自顾自地将故事都讲了出来,还动容到些许悲伤。
“这,这样啊。。。。。。”许清弦望着古丽,他对这情爱的故事倒没有什么波澜,反倒对古丽这激动来悲哀去的情绪,觉得有些佩服。
然则,二人问题问了那么久,饭还一口没动。
恰逢这时,圆台上聚集起了明媚风动的舞姬们。她们敲响锣鼓,拍动铃鼓,奏舞起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许清弦和裴厄先是一吓,转而看到了舞乐,才安抚心神。
这时,古丽也发觉自己又沉溺于情爱神话中了,连忙抽离说道:“哎呀,古丽多言了,二位公子快用膳吧,菜凉了可不好。若还有问题,饭后寻我也可。”
说着,她开始摆起碗筷,简单的服侍过后就笑盈盈的退下了。
人一走,舞一响,许清弦的注意也就到了台下的表演上了。
裴厄则默默的夹菜,吃着几口,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