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知道你名字。”我说。
“你又不问人家。”
“亲爱的妹妹,”我只能随伊的口吻,“你从来没给我机会问啊。”
“你就现在就问吧。”
“好好好,”我看没人在场,趁机搂起了伊,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但不敢低下头来看伊,“你叫什么名字。”
“叶子泳。”伊说。
我想起书架离办公室不太远,“要不,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遂进了办公室,立即锁紧门,往两张靠背椅坐下,四目相对,伊拖起我双手,“哥哥,你还记得我吧?”
“我可没说我忘了。”我嘴笨。
“那,”叶子泳凑近脸来,“那晚你说要陪我过夜还没成呢。”
“别别别,”我哽咽着,“你们老板不是退款了吗?”
“你别误会,”叶子泳说,“我不收你的费。”
“哪有接客不收费的。”我说,“不对啊,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就来找你嘛。”伊说。
“可是,”也不敢说太多,转口就大骂咧咧,“黎万一这个龟孙子,就会赚些昧心钱,连未成年人都不放过。”
“你怎么骂起他来了?”伊有些不快。
“他逼良为娼,逼着你去接客。”
“你误会了,”伊忙说,“其实,我不是货腰娘。”
“哦?”我楞了一下,“原来你不是。。。那你怎么出现在那种地方。”
“你骂的黎万一,是我。。。”伊吞吞吐吐,“我爹。”
“你爹?”我忍不住又骂,“黎万一你个。。。。连自己女儿也拿出来招揽生意。”
“我都说啦,”伊反驳,“我不是货腰娘。”
“难不成?”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你是自愿的?”
“我是看到你来我才自愿的。”伊怯怯地低下头。
我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突然将伊搂了起来,抱在怀里,伊很是情愿,才问:“可我跟你素未谋面,你怎么就自愿上钩?”
“还不是你将我爹气得七窍生烟?”伊笑笑,说。
“我怎么气你爹了?”
“上回在濠江,你们把野狸岛翻了,他去找你们算账,结果被你们雷击击中,元气大伤,还要帮你做事,回去后愤愤不平,天天拿你们的画像当靶子。”
“靶子?”我想起大学宿舍中玩的飞镖,“你爹这么恨我们?”
“是啊,我爹怎么说也是个地仙,纵横濠江多年,从未试过这么窝囊,居然在自己地盘被两个凡人打的一败涂地。”
“你爹身为地仙,”我说,“这么说来,你也是地仙咯?”
“当然。”
我轻轻地将伊拉到大腿上坐下,看着伊,问:“那晚上接客的人鱼,都是地仙吗?”
“那倒不是,”伊解释,“他们都是我爹抓来的鱼精,幻化成人形,做了我爹的摇钱树。”
我遂问:“你也是幻化的人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