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现在每天连假面都吝啬给予,淡漠冷漠,无谓无畏。
她说会努力经营好这段婚姻,恐怕也只是能做到不日夜争吵而已。
就像每一晚的缠-绵,
虽然她不曾拳打脚踢誓死不屈,却也从未真正的从中得到过快乐。
是他错了吗。
不该这样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她冰冰冷冷带着厌恶看着他。
乔承铭眸光一凛,短发垂在白皙的额角上。
他被这股厌恶唤醒,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来。随即松了身上的禁锢,站直身体,又回到了那种深沉冷静的状态。
“你到底喜欢什么,我都答应你,嗯?”
米灼年从墙边站起来,没有波动更没有感动,“我们三天不说话,也不见面。”
“不行。”
她讽刺地笑了出来,“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又是随便说说?”
“除了这个。”
她揉了揉被压痛的肩膀,毅然决然吐出五个字,“分房一个月。”
男人沉默了。
“也不行?”见他没反应,她抬眸看他,讥诮地笑,“乔承铭,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许诺,你们商人不是很看重信誉的吗?”
信誉?
“是,商人是很看重信誉,”男人手插进兜,气质清冷矜贵绅士,面无表情又平淡地说了一句情-色味很浓的话。
“可有时也很看重性-欲。”
“……”
米灼年无语了,耳根脸颊又变得烫热,她再一次领略到这个男人雅痞起来有多无下限,绕开他就想结束这场对话。
就在步子没走出多远,兀的,背后的男人突然发声。
“可以。”
她怔了怔。
许是他做了退步,让她心里的那股躁郁也稍稍淡下去了几分,一天下来浑身疲惫,她也不想再这么跟他针锋相对。
“那我们说好了,如果你反悔,我就搬出去住。”
“可以。”
得到乔承铭的禁-欲令,米灼年心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落下。
倒不是说跟他亲热有多痛苦,只是乔承铭有时候情难自禁会弄痛她,而她又是特别怕痛的那种,所以平日里就连打个针都慌慌兮兮的。
更重要的是,每一次无论她怎么警告自己、控制自己,最后都会在他编织的欲网里迷失,彻底沉沦在他的缠绵悱恻之中。
然而等长夜结束,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回想起昨夜的疯狂辗转,她心里就要承担一种能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和自责。
她痛恨这种感觉,更加原谅不了自己一上他的床,就失去所有的自控力。
有时又会想起七年前的那场魔魇……
她的神经就一天都比一天脆弱。
夜晚,米灼年独自躺在主卧偌大的双人床上,床头亮着很暗的灯光。
乔承铭秉承了一惯良好的绅士风度。把主卧让给她睡,他自己去了书房或者客房这种地方。
米灼年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头发贴着侧脸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