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鹭溪是名媛,不像Monica那种富二代。她从小艺术、财经、礼仪、谈吐都是刻进骨子里培养出来的,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什么挫折。
像悔婚这种事情,她是连做梦都没想过的,更别说这个打击对她而言有多大了。
“你以为我会很在意?”朱鹭溪美艳的脸上,扬着苍白的笑,“我对乔承铭,只是爱慕虚荣,可不像你这种死心塌地等十多年的真爱。所以他甩了我,我丢的只是面子。但是他一旦甩了你,你丢的就是心了,况且,”
朱鹭溪咬字清晰地说着,像针一样不断刺痛米灼年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以你现在这种半身不遂的状况,甩你只是早晚的事。”
“就算真的甩了我又怎样呢?”
哪怕被赤果果的羞辱,米灼年一张脸上还是平淡无波,“就算他甩了我,这世上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是半身不遂,家境凋敝,你虽然跟我截然不同,可是他会多看你一眼吗?”
她淡淡的反问,抚了抚肩膀上的头发,笑容不减。
“说好了就走吧,乔承铭应该快回来了,我记得他警告过你,不要再做影响家业的事情。”
那天在赌场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乔承铭说得很清楚——如果以后她还敢马蚤扰他太太,他会让朱家吞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乔承铭说话,从来不是开玩笑,这几个月她们家有好几家分公司已经退出北美市场了,如果今天米灼年再告上一状,朱家很可能就会慢慢被那个男人蚕食殆尽。
想到这里,朱鹭溪更是忿忿,“你现在靠男人就尽情跟我摆,哪天等你摔下来,我看你会被踩得有多惨!”
“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过关于我靠男人这个问题,”米灼年毫不示弱,“我靠的是老公,你靠的是老爸,都是靠男人,你又清高到哪里去?”
………………
夜晚。
吃完晚餐后,两个人一起回了房间,乔承铭没看到朱鹭溪,米灼年同样也没有告诉他朱鹭溪挑衅的事情。
关于朱鹭溪,开始的时候米灼年是自卑的,她不像苏暖玉,越是自卑就越要把自己武装的张牙舞爪,她会掂量、会权衡,然后在适当的时候选择适当的沉默。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
今天朱鹭溪在餐厅里尽情肆意攻击她,无非也就是想让她更加抑郁、更加自卑,然后离开乔承铭。
但是她又怎么会那么做呢?
他们是夫妻,他们理当并肩而立。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的——她下半辈子都是这样半身不遂,而乔承铭却只有三十岁。
乔承铭是男人,男人这种每天早上都会起欲-望的动物,要守七十年坐怀不乱,太天方夜谭了。
想到这里,米灼年贴着男人胸膛的眼睫毛颤了颤。
感受到她的动容,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还没睡?”
“……”
她没回答,而是往后退了一点,脱开他的拥抱。
然后柔软的嘴唇就吻住了他的锁-骨。
一个短暂的吻原本不会发生什么,但偏偏她这次给的吻并不短暂,而是沿着锁骨和胸膛一路滑了下去,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男人不出几秒就读懂了她的暗示,眸色渐渐一沉,“灼年。”声音也蒙上了一层沉闷的嘶哑,仿佛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她没说话,并没有停止。
直到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刻,男人才一手握住了她画圈的指尖。
“不闹了,睡觉。”
说着又很宠溺地去吻她的唇角。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快就离开了。米灼年皱皱眉,再一次捕捉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她的吻与他的吻不同,有很浓重的情-色气息,几乎是一秒钟就能点燃他内心的火苗。
但他又怎么会纵容这一撮火苗。
他再一次把她拉开,气息变得更加粗重,但也更加冷静、疏离,就这么沉默着。
“不想要?”夜色中,女人冷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