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年钟声,在部队的基地天台上也响了起来。
“铛——”
听着外面的钟声,陆宴岭的理智回笼了一瞬。
他抬眸看着身上的女人,伸手扣住她的脸,声音沙哑得不成样:“赵旎歌,这里是军营。”
赵旎歌趴着,满不在乎睥他:“军营怎么了?”
反正明天元旦节全部官兵都放假,他们又不需要训练,很多人今晚结束后还会回自?己家,根本都不住在军营。
陆宴岭神?色绷紧,像是在极力?克制忍耐着什么。
他的语气也严肃起来,带了点命令的意味:“别闹,起来。”
“我不!”
赵旎歌才不怕他。
他越是不让,她就越是偏要。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整天绷着一张冷峻沉敛的脸,冷淡,漠然,好像什么都进不去他的心里。
nbsp;她偏就要将他拉下高高在上的神?坛。
让他为她染上红尘的俗念。
赵旎歌垂下头?,去吻他。
吻他的唇,吻他的喉结,咬他的耳廓。
陆宴岭忽然抬手,扣住她腰,手掌用了点力?将她摁住,硬朗胸膛急促起伏,黑沉沉的眼睛里暗潮翻涌:“赵旎歌,我不是什么柳下惠。”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谁要你做柳下惠了?”
她拧开那支口红的盖,将垂散的长发撩到一边,在唇上涂抹几下,然后一抿唇,低头?问他:“我美吗?”
美。
美得像个勾人的妖精。
但陆宴岭盯着她没?说话?。
赵旎歌看他一会儿,伸手解开他的领带,一粒一粒拨开他的衬衣扣子,笑?得妩媚:“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动?。”
外面的新年钟声敲完了。
寂静的长夜,好像骤然沸腾起来。
大?礼堂的文艺晚会结束了,观看节目的官兵和演出人员纷纷散场。
沉静肃穆的军营又有了短暂的喧闹,人们成群走在大?楼下,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而这一间灯影昏暗的房间,却仿佛与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