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方才贫道与一众道友想去寻白石道长论经,却听见他屋中似有怪声,贫道担心白石道长身体不适,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
“是啊,方才明明听见有声音,这会又没了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栾道长出了什么意外?哎呀,明天就要秋祭了,可万万不能出事。”
“快来人,把这门打开。”
“是。”
皇帝一身明黄色的常服站在院中,张尚阿得了天子的许可,冷声指挥人来撞门。那几个小太监得了令刚刚走上台阶,房门豁然打开了。
栾白石一身素袍,仙风道骨地站在门口。
“贫道给陛下请安。问诸位同道安。”
天子身后的玉玑公主神色一僵,立即和张尚阿交换了眼神。
天子语气亲切:“栾道长不必多礼,寡人散步至此,听说道长这里似乎有些异常,便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栾白石神色淡然:“劳陛下记挂,贫道这里一切都好。”
张尚阿向前一步:“可是方才我与众位道友来栾道长院中寻你,你的屋中没有点灯,却传出奇怪的人声,不会是有什么歹人趁机进了栾道长的屋要做恶吧?”
玉玑公主插嘴道:“竟有这事?什么歹人如此胆大妄为,在我皇家宗庙作乱,须得把他揪出来立时发落了!”
栾白石:“方才贫道在练剑,并未见到什么歹人。”
张尚阿神情尴尬,却仍笑道:“道长练剑,为何不点灯?”
栾白石冷声:“这是我派剑修独门习剑之法,也须和张天师解释么?”
“我——”张尚阿面色一阵白一阵红。
“屋中只有我一人,张天师应是听错了。贫道一切安好,还引得陛下担忧。”
张尚阿断然道:“不可能!贫道绝不可能听错,栾道长屋内一定有人……”
玉玑公主心中急躁,再这么掰扯下去,屋里的人跑了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把父皇和众臣骗到此处见证他与姜羽私相授受,可不能落空。
她看了一眼皇帝身后的蓬求,蓬求顿时领会:“为了道长的安危,不能大意,你们快点进去搜!”
皇帝此时已经咂摸出不对,好好的用完晚膳,一向懒得动的公主突然兴致盎然地要陪自己散步,还要拉上众位大臣一起,走到了奉仙殿,与堵在栾白石院中的众位道长偶遇,张天师今日也是一反常态,非要说栾道长屋内有歹人。
他看着台阶上的栾白石,见他一向淡漠的神色中竟隐隐有几分怒意,更加觉得奇怪,却没有说话,只看事态如何发展。
侍卫们一窝蜂地进了栾白石的房间,没有一会功夫,又一窝蜂地出来了。
“禀陛下,道长屋内并无异样。”
“怎么可能?!”玉玑公主忍不住叫了起来,话刚出口便发现众人在看她,顿时住口,迅速地看了张尚阿一眼。
张尚阿便对着那帮侍卫喊道:“你们这帮蠢货,就算歹人已经逃走,若是留下了什么险恶的凶器或是药物要害道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