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草草扫了一眼诏书上的内容,转笑为怒,将手上的诏书合上,紧握在手中,厉声道:“容琰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造诏书!”
他后退一步,高声命令,“一众禁卫听命,拿下此伪造诏书,意图篡位的逆贼!”
禁卫在没有薛访的命令前,一动不动,待薛访一声高呼:“众人听命,拿下逆贼容琰然!”
他们等到了薛访的命令,这才齐齐拔刀,将容琰然、江照白和邵君山团团围住。
江照白和邵君山齐齐拔剑,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容琰然夹在二人之中。
太子生怕禁卫在与他们搏斗中,伤了自己这条“池鱼”,带着诏书一连后退,几乎快要退到了兴庆宫的殿门前。
邵君山压低声音,问道:“殿下,人还没到吗?我们两人对五十禁卫,着实没有胜算!”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正要刀剑相向时,又一道高呼响起。
“宫内动武,于理不合!谁说诏书是假的?宗庙掌事清源道长到!”
“住手!”薛访一声高呼紧随其后。
别的禁卫或许不知,这位清源道长身份有多贵重。但年年跟随容德帝祭祖的薛访,却是知道的。
容太祖信道,所以宗庙也按道制,由历代宗庙掌事带领弟子为皇家祈福。宗庙掌事为人中正,还因是四象派弟子,习武多年,也会担有保护传位诏书的职责。
而这位比容德帝年纪还要大的清源道长,正是先帝立下的宗庙掌事。
太子站在台阶上,待看清来者,脸色变了又变,连眉眼也不知觉地跳动着,紧握着诏书的手更是青筋暴露。
清源道长与白太师的年岁相差无几,手中一把拂尘却如同利剑一般,破开了已成合围之势的禁卫,解救了内里的三人。
他朝容琰然颔首示意,“见过燕王殿下,殿下不是已经从贫道处取走诏书,为何还让白太师邀贫道入宫?”
江照白见白太师单手扶着宫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立马闪身而出,扶住了他。
容琰然见白太师朝他颔首,这才缓缓道出原因。
“太子皇兄说本王手中的诏书是假的,烦请道长奔走一趟,为本王作证。”
清源道长施施然朝太子走去,行至太子身边,把手一伸,“还请太子殿下将诏书交与贫道,待贫道一观真伪。”
太子原本就青筋凸起的手,此刻更是肉眼可见的颤抖。
他将诏书举起,却没有交到清源道长手里,而是用力一甩,径直丢进了殿门前染着大火,用来取暖的暖炉里。
他狂妄大笑道:“如今诏书已无,父皇昏迷不醒,又有谁能知道,这诏书上写的,是何人之名!”
“朕,朕知道!”
只见原本紧闭的殿门缓缓打开,云书月和容景曦一左一右搀扶着的,正是太子口中“昏迷不醒”的容德帝。
他脸色比起容琰然似乎还好上几分,重复道:“朕知道!”
——
“石青,你守在柴房门口,任何试图进来的,能打晕的打晕,实在不行就弄死!”
云书月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