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笑话我?”司徒一抓紧紧地盯着张飞狐,手在颤、杯在抖、酒在荡!
张飞狐看着阴青着脸的司徒一抓,显得有些惊诧,道:“非莫总捕又失手了?难道李日他们真的那么难以对付?连……”
司徒一抓白了张飞狐一眼,却不再搭理他,只将手里的酒一口便全泼倒到嘴里去,继而又提起壶来慢慢地往杯里斟倒。
张飞狐在司徒一抓对面坐了下来,伸手便要去拿酒壶酒杯,却忽听司徒一抓大吼一声,道:“不要动我的酒!要喝酒回你家去!”
司徒一抓一把将酒壶抢到自己面前,道:“有什么事快说,说了快走,别烦着我喝酒。”
“好。总捕的确是个直快之人,那在下也就直说了。”张飞狐脸色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总捕也是知道敝府与天华帮有着不可调和的过节的,所以……”
“三爷还在打天华帮的主意?”
“不错。不过在下知道,现在的天华帮与总捕……”
“哼!休想!”司徒一抓不等张飞狐说完,便将酒杯“笃”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定定地看着张飞狐,慢而冷地道:“只要我司徒一抓还没有抓到李日、没有离开清河之前,什么人都别想打天华帮的主意!更不要说将他们剿灭!”
“总捕,你再想认真一点。”张飞狐看着司徒一抓慢慢地说着。
但司徒一抓已经不再搭理他了,只一口一杯地喝着酒,不仅不说话,甚至连眼光也没扫他一下。
张飞狐还在笑着,犹如那不知疲倦地吹拂着的风。
但那是深秋严冬时节的风!
回到张府的时候,张飞狐脸上的笑又成了和煦的春风。
因为他又得到了一个值得他高兴的消息。
消息是梅用传回来的:在城北郊外的清河边,终于有所发现了……
听得这个消息,张飞狐没有多想就往花园里去。
现在,他已经站在花园里面的一座假山前了。
假山很大,上面竟然还种植着一些小树和花草,但除了这些,再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然而看不出特别的地方往往就越多秘密。
现在,秘密就显现在张飞狐面前了。
张飞狐将手伸进假山上的一个小穴孔里摸弄了一下,那看似坚实无缝的假山竟然“吱吱”地响动起来,随着声响,假山便慢慢地开出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门洞。
张飞狐低头钻了进去,那门洞便又“吱吱”地关上了。但里面并不因此而黑暗,因为里面灯火通明、亮若白昼。
灯火照耀下,是一条十多个台阶的往下走的阶梯,下来便是一个又平又宽的大洞府,在这之中,竟然还有好几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