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的心中生起浓稠的不安,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
“这里不仅仅是第三矿区。”
戈鸢像是陷入某种奇诡的状态,自言自语道,“它的称号有很多,分别有着不同的含义,但最令人动容的,当属【虫族绞肉机】之称。”
说着,便将身体靠在矿洞一侧,沈青青的右手边。
同时伸出右手,将安全帽至于胸前,躬身欠腰,介绍起前方未知的领域。
“欢迎来到【虫族绞肉机】内部,我尊敬的虫母。”
——
同时,在沈青青房间里查看是否有缺漏装饰的一位侍虫发现了那幅陈旧的,泛黄的,画着青铜王座的壁画。
将壁画翻转,想要将其挂在墙壁上,余光瞥见画布内侧夹着的一片纸。
展开以后,看清楚上面图案的侍虫瞬间瞳孔紧缩。
啪嗒。
随着壁画摔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那片纸也轻飘飘地落在被裱好的,却因衰落破碎的壁画玻璃碎片上。
她的脑子在看到那张纸上的图案后就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忽然记起这里是虫母的房间。
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从泪腺中溢出,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粗重喘气声。
双手颤抖着从地板上爬起来,连壁画和纸张都顾不得捡,就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她竭力捂着自己的嘴,甚至是用牙咬着自己的手背,用力到咬出血迹,妄图利用疼痛来麻痹自己,让身体不因恐惧而颤栗发抖。
可眼眶中蓄满的泪水与缩成麦芒的瞳孔依然出卖了她。
“辅佐官,辅佐官大人!快!我要找辅佐官大人!”
雌性侍虫不顾侍卫的阻挠冲进安道尔办公室,没有形象地大声吼叫道。
“小姐,辅佐官大人不在这里。”
“是啊,还请您不要这样,有失礼仪。”另一位侍从是见过这位侍虫的,记得她是负责虫母寝宫物品安置的侍虫组长。
侍从为这位受了惊的小姐倒了杯水,“小姐,辅佐官大人暂时离开了,您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们说,我们会为您转达……”
“不!我不会给任何虫族说这件事的!”雌性侍虫的态度很是坚决,不仅拒绝了他的好意,还神情激动地站起身。
杯子里的水被泼在地上,玻璃杯在地板上滚落了几圈,逐渐远离喧闹的中心。
骨碌碌。
咕噜噜。
一只戴着白色丝绒手套的手将欲要逃离的玻璃杯捉拿归案。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位小姐如此激动?”
看到来者,侍卫纷纷挺直腰板,将一只手置于胸前行礼道,“见过主教大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莱恩主教灰蓝色眸子里波澜不惊,似乎对于这种事司空见惯。
毕竟安道尔在雌虫里也还算受欢迎,有雌性追求他,绕过阻碍直接闯进安道尔办公室的大有虫在。
“主教大人,是这样的,这位小姐……呃!非说有要事和辅佐官大人当面说,我们拦着也不管用。”侍卫一只手绕过雌性身体重点部位,将其牢牢控制起来。
可依然被她给咬了一口,此时伤口处的血迹从手套里渗出,却又因虫族惊人的愈合力而痊愈。
“仁慈的虫神大人啊。”
莱恩主教试图和这位已经丧失理智的侍虫进行沟通。
“小姐,我想我可以帮您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