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药姜咻其实是起床困难户,但是因为和一个杀人狂魔共处一室,她一直害怕自己会被抹脖子,提心吊胆的根本就没有怎么睡,断断续续的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六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姜咻不敢发出声音,怕吵到傅沉寒,她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正好看见了躺的规规矩矩的傅沉寒。昨天没敢细看,现在清晨的阳光从窗棂里洒进来,斑斑点点的碎光打在他的脸上,让那张鬼斧神工的脸显出一种无暇来,美的令人窒息。姜咻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一点儿脂粉气都没有,反而凌厉阴鸷,但就是惊心动魄的好看。姜咻挪开自己的眼睛,轻手轻脚的进了盥洗室,她没有洗漱用品,也不敢问傅沉寒,只好找了找洗手台下的柜子,竟然还真的找到了牙刷,但是没有牙膏。姜咻看了看孤零零摆在台子上的牙杯,小心的拿出了里面的牙膏,挤出了一点用水冲掉,才挤在自己的牙刷上。偷了傅沉寒的牙膏用,她脸红的不行。洗漱完,傅沉寒还是没有醒,姜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想想古代的时候的老婆几乎就是丫鬟,她应该是要伺候傅沉寒,可是……她不敢呀。姜咻就有点犯愁。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是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姜咻鼻尖动了动,闻出了黄连的味道。平白看见姜咻,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应该是老太太给爷找来的童养媳妇。平白本来觉得自己没机会见到这个小姑娘的,谁也没想到寒爷的房里竟然真的会留女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姜咻,只好一点头。姜咻有些拘谨的小声问:“你是来给寒爷送药的吗?”平白点了点头,“姜小姐你好,我是爷的属下,叫我平白就好。”姜咻点点头,乖乖的站在旁边,也不说话了,小小的一个,特别招人稀罕。平白将药放在了一边,低声叫了一声:“爷,该吃药了。”姜咻没敢去看傅沉寒,而是打量起那碗药来。虽然在姐姐姜薇和阿姨苟玲口中,姜咻的母亲就是个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但是姜咻的母亲是书香门:姜家人姜咻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小朋友”是在叫自己,赶紧挪过去,端起了平白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她犹豫了一下,软乎乎的说:“寒爷,这药里面加了黄连,很苦的,要是一口口的喝,吃饭的时候嘴里都会有苦味儿,还是……”“我说,让你喂我喝药。”傅沉寒冷冷道。姜咻吓得差点手抖。平白:“……”爷今天是被鬼附身了吗?这么苦的东西一口口喝是不是不想活了?还这么凶人家小姑娘!看着姜咻咬着嘴唇有点小委屈的侧脸,平白心里叹口气。姜咻垂着纤长的眼睫,用天青色的瓷勺舀起一勺黑色的药汁,一股浓重的苦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觉得药有点烫,下意识的吹了吹,才喂到傅沉寒的嘴边。傅沉寒看了她一眼,喝了。姜咻常给外公喂药,做起这些来倒是挺熟练的。但就是不敢看傅沉寒。平白站在旁边,看着自家寒爷喝药,觉得口腔发苦。一碗药见了底,姜咻刚刚将药碗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说:“爷,姜小姐的家人来了!”姜咻愣了一下。家人?是说姜世源吗?傅沉寒看了姜咻一眼:“想去?”姜咻不想见姜家的人,但是如果是父亲后悔了……她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于是姜咻点了点头。傅沉寒对平白道:“让人准备早餐,吃了东西再去。”平白讶异了一下,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应了。姜咻一个人吃了早餐,就跟着人去了前厅,而平白有点疑惑的看着傅沉寒:“爷,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