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沫弹的这首曲子她并不陌生,正是她在伦敦巡演时演奏的最后一支曲目《风居住的街道》。
墨琉夏眉毛一挑,明知故问道:“先生,您不是说已经忘了怎么弹吗?”
“是啊。”寒隐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双手一接触到琴键这首曲子不自觉地就从指尖流淌出来了。”
“大概是因为老师您教得好吧……”
跃动的琴键上的十指速度未减,他转头冲她笑得魅惑,“老师,不知学生能否有幸邀请您与我合奏一番呢?”
望着那双幽深的眼眸,墨琉夏气息变得紊乱,胸口快速的起伏着。
不自觉地咽下口口水,她有些慌乱地面向钢琴做好,抬手放到另一边的琴键上加入演奏中与之合奏。
寒隐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拉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指节分明的大手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着逐渐靠近另一只白皙的小手。
门外几人透过琴房木门上那片小小的玻璃窗,偷偷看着房内两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不禁纷纷露出姨母笑。
“……他俩都合奏了,是不是代表着快要和好了?”
“阿沫总算是开窍了,追媳妇嘛就得有这种不要脸的精神……老端着哪行啊!”
“哎哎哎!他俩靠到一起了!!!都说喜欢一个人生理上是瞒不住的!夏夏就会嘴硬,你看现在还不是一点都不抗拒隐沫哥的靠近!”
“我就说吧,这俩人心里还是有彼此的!”
“嘿嘿……没想到一向高冷的寒大哥竟然还有这一手,看我姐这反应,我是不是很快就又得改口啦?”
陆泽方默默攥紧双拳,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想要冲进门内的冲动,转身愤然离去。
“阿泽,你去哪儿啊?”墨忘初压低嗓音喊了他一声,见他没有回头的意思忙追了出去。
不顾他的叫喊,陆泽方负气埋头往前走,直到走不动了,才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揪着绿化带里的叶子撒气。
墨忘初也陪着他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喘着粗气道:“你干嘛啊?这么叫你都不理我!早就跟你说我姐心里有人了,你还不信邪,现在信了吧?”
“阿初,你怎么没跟我说过……那个老男人长得这么帅啊?”
陆泽方只知道墨琉夏的前未婚夫是个比她大十二岁的老男人,就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跟自己老爸一样,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脱发男!
他还因此曾替她感到惋惜不已,不曾想寒隐沫的外貌看起来竟这么年轻英俊。
“你也没问呐……”墨忘初有些委屈地说道:“不过,你用脚趾头想也应该能想到,寒大哥他是个帅到天怒人怨的大帅哥啊!不然他怎么能俘获我那颜狗姐姐的心呢?”
陆泽方垂头丧气地揪着手中的叶子,他原以为他输就输在没有先一步认识他的夏姐姐,如果先认识她的人是他,肯定就没有寒隐沫什么事了。
可如今见到了寒隐沫本尊,他才发现自己输的太彻底了。
墨忘初拍了拍他的肩也不说话了,安静的陪着他,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