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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我只是个送信的。&rdo;那人说。&ldo;你要和尼古拉斯谈谈。他能帮你找到凶手，但他要你去见他，而且是一个人去。&rdo;

哈瓦斯不喜欢这个要求。他觉得不对劲。头脑深处的那个声音，那个让他得以活到今天的声音在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行事。&ldo;你说的这些当中就差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子了。&rdo;他说。

&ldo;有人希望你们的政府认为尼古拉斯和这件事有关。你自己想想其中的原因吧。你再审查一下有关证据，如果想知道真相，那你后天到毕尔巴鄂的老城区去。滕德大街上的天主教堂后面有一家香烟店，你和卖香烟的人说你要买和尼古拉斯的狗一样名字的香烟，就知道下一步的指令了。

&ldo;还有，哈瓦斯先生，请尽快！尼古拉斯觉得后面可能还有更多的恐怖袭击。&rdo;

哈瓦斯正想插话，电话突然断了。他隐约听见自家房子附近有汽车关门的声音。

05

一

芝加哥

伯特&iddot;泰勒刚刚从医院的快餐厅回来，他妻子安吉拉坐在女儿的病床旁，这时，创伤外科医生丹尼斯&iddot;斯特恩走进了病房。

今天是肇事逃逸事故后的第十天了。在这次事故中，艾莉森&iddot;泰勒的大脑严重受损，身上有多处骨折和严重的皮外伤，另外还有内出血。

她的父母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从明尼苏达州赶了过来。一开始的几天，两人谁都没有离开医院一步。现在，他们白天一起在医院陪着女儿，晚上则轮流守护。

&ldo;芝加哥警察局发现什么了吗？&rdo;斯特恩医生给艾莉森做完检查，问道。

泰勒先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气。&ldo;他妈的什么也没有。&rdo;在通常情况下，泰勒夫人都会制止他说脏话，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完全同意丈夫的措辞。警方的表现太差了。

&ldo;警方好像对找到肇事者一点不感兴趣。&rdo;泰勒接着说，&ldo;他们拿出每年交通肇事逃逸的统计数据给我看，好像我们应该自认倒霉，谁叫我们生活在芝加哥呢。太搞笑了。&rdo;

&ldo;我同意你的说法。&rdo;斯特恩医生说，&ldo;大部分警察的心是好的，但他们的任务太重了。芝加哥市的财政赤字大得像个黑洞，不管有多少钱，一进去就没了影子，警察的办案经费越来越少了。&rdo;他看到伯特&iddot;泰勒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就加了一句说，&ldo;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对你女儿的事放手不管啊。&rdo;

&ldo;你他妈的说对了。&rdo;

&ldo;我觉得你们应该从内部找个人帮忙。&rdo;

&ldo;从内部找个人帮忙？&rdo;泰勒用怀疑的语调说。&ldo;难道那不是负责艾莉森案子的警察应该做的事吗？&rdo;

&ldo;严格来说，是的，是那个警察的分内工作，但和其他一些大城市的警察局一样，芝加哥警察局是个庞大的官僚机构，虽然这不能成为他们如此处理或不处理你女儿案子的借口，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再强调一下，芝加哥警察局的大部分警察都是好人，但他们被淹没在谋杀、强奸、枪击等众多案件的海洋中了。&rdo;

安吉拉&iddot;泰勒把话题引回到眼前的事情上。&ldo;你说从内部找人帮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好多警察都在做兼职。&rdo;斯特恩说，&ldo;比如给私人公司做保安。但是，他们还做其他事情。我曾参加过特警队的战时紧急医疗队，有一个朋友现在到了芝加哥警察局打击有组织犯罪处工作，他正好又是一名律师，所以兼职帮人代理案件。&rdo;伯特&iddot;泰勒看着他。&ldo;你是说，如果我们想女儿的案子得到应有的重视，就要花钱请人？你们这个城市的警察局到底是怎么搞的？&rdo;

医生举手表示投降。&ldo;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聊事故的情况，把你们对芝加哥警察局办案不力的愤怒和他说说，说不定他能帮你们呢。&rdo;

&ldo;我恐怕也听不懂你的话。&rdo;泰勒夫人说，&ldo;一旦警察局找到肇事者，芝加哥市或者地方检察官就可以提起诉讼，对吗？&rdo;

&ldo;对。是州检察官提起诉讼。&rdo;斯特恩医生说，&ldo;但我希望你们知道，我并不是想向你们推销什么。你们喜欢或者不喜欢约翰这个人，愿意不愿意和他合作，由你们自己决定。如果可以合作，他的身份也不是芝加哥警官，而是艾莉森以及你们全家的代理人。他将成为你们的律师，他的职责是推进芝加哥警察局的调查工作。同时，他自己也将进行调查，这样，你们不仅可以抓住肇事者，让州检察官对他提起刑事诉讼，而且，你们还可以把他告上民事法庭，要求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