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称赞道:“好诗。诸位一路随江行,我恰好也是乘船前来,我也写江景一首吧。”
他迈开脚步,低头思索了几秒钟: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原来是陈末大小就喜欢的那首《枫桥夜泊》
陈末听着这熟悉的诗句,差点哭了,这孤寂的情绪,忧郁的画面,漂泊的迷茫,扑面而来。
初听不知诗中意,再闻已是诗中人。
他率先起身鼓掌,接着宫殿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起身为他鼓掌。
包括倭国使团的成员。
渡边叶深鞠一躬:“我败了!”
张继回礼:“承让,渡边兄请。”
渡边叶摇摇头:“不用了,张兄你这一首,足以胜过我三首,我认输!”
宫殿内再次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唐玹宗长舒一口气。
宰相李林的脸色却颇为奇怪,又带着笑容,又似乎非常懊恼。
接待使张坤擦了擦额头的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才吩咐下属把李灰抬了出去。
小泽夏起身行礼:“大唐果然卧虎藏龙,文斗,我们甘拜下风,第二题,我们就来场武力比试吧!”
唐玹宗一听,乐了:“众爱卿,看来我大唐文化之繁盛,反倒让人以前我们拿不动刀了啊,哈哈!”
全场哄然大笑。
小泽夏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是这样的,刀剑无眼,开窍者之间的战斗破坏性又太大,我们简单点,双方各派一个年轻人,用希罗那边流行的一个比赛方式定输赢。”
唐玹宗一听来了兴趣:“说说看。”
“扇巴掌比赛,看谁先倒下!”小泽夏说着挥了挥手,大殿外走过来一个人。
咚咚咚,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来人是一个四百斤的年轻大胖子。
小泽夏介绍道:“松下小野,九十九岁,我们东瀛最年轻的A级高手。”
“噗”陈末听到他的介绍,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九十九岁?不应该是垂暮老人吗?怎么长这么年轻?
松下小野的声音响起:“可有人胆敢一战?”
大殿之上满是窃窃私语。
唐玹宗此刻有些为难,A级高手倒是有,但都是几百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