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又疼又痒,能看清楚么?”
“能。”男人一出声,班悦才发现二人的距离暧昧。
气息就在鼻翼。
同一时间,指下的眼睫似是挣了一下,轻易从她指尖溜走,轻轻掸过。
班悦心里忽得错了位。
“那什么……没什么大事。”班悦退了一步,收膝站好,躬身去拿药盒,嘴里也没闲着,“cos妆一般都很浓,加上大多时候都要戴美瞳什么的,有时候甚至要戴两三层,所以,常有过敏或者是结膜炎的情况。”
说到这,她拿了一支左氧氟沙星出来,继续道:“当然,今天这事也怪我,应该先戴美瞳的,我估计是化妆品进了眼——你平时有干眼症么?”
“没有。”
“那行,先用这个。”她抽了一根棉签出来,公事公办地重新直面他,“闭眼,抬头。”
她很紧张,有点稀奇。
不过,此礼还是听话照办,闭上眼,甚至听见某人呼了口气。
接着,下眼睑被棉签轻轻压住。
“往上看。”
某人发号施令,他自然顺从。
眼睛里清凉极了,药水瞬间熨入。
眼下的棉签撤离。
俨然一个熟练工。
“就这么仰着头,两分钟后再睁眼哈。”班悦交待。
“嗯。”
而后,她赶紧趁着这人暂时瞧不见的时候拿手背压了压发烫的脸。
真是秋老虎啊,热得慌。
收拾随身药箱的时候,床上人又问:“眼睛现在还疼吗?”
手指顿住,班悦回头,发现那人闭着双目,根本瞧不出具体神色来。
约是没听见回答,男人又问了一句:“两次手术,应该很疼吧?”
此礼微微偏头,以免错过她的回答。
半晌,才听见一声无所谓的笑:“那倒也没有,我找了全市最厉害的主刀呢。就是恢复期要点的药水太多,五六种药水,有的四小时一次,有的六小时,有的八小时,哎,记得我脑袋疼。”
耳边哗啦啦一响,是药盒被人晃了晃。
“你听,现在偶尔还会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