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撒娇卖乖的家宝似乎沈时序也没见过,愣了一秒浅浅笑开。
云层溜走,光线肉眼可见增强。
客厅里染着不属于冬日的光,家具都在墙上拉出倒影,人形轮廓镀上光晕。
这一幕实在美好,看的失神,甚至嫉妒,陈嘉之言不由衷地呢喃:“明明话都不会说,怎么会额头一抵万语千言啊。”
他看得痴,也没现自己坐在更明亮的光影里,扭着身子手指还夹着筷子,背后是忽高忽低冒着热气的碗盘。
也没有万语千言,但胜过万千。
沈时序把家宝推开,过来。
“偷看什么?”
一句看什么,骤然想起昨晚的侧脸事件,昏暗狭窄的车厢里面,揉弄嘴唇上的指腹,还有按压的
陈嘉之整个脑袋都埋在碗里,非常非常沉默,但早就被通红的耳尖所出卖。
叮当碰撞的碗筷在作响,家宝和大侠从阳台追到厨房。
餐桌气氛怪异得不像话。
半晌后,沈时序才起身去洗了手,然后又坐了下来吃饭。
吃完饭陈嘉之简直是溜的,苦着一张余温未退的小脸儿,用冷水敷着。
怎么回事啊,自己在搞什么啊?!
为什么想想就有反应啊?要死!
太羞耻了,幸好餐桌挡着
在房间待得足够久,刚刚就着自来水吃完药,房门敲响,沈时序面无表情站在外面。
疯了疯了,崩溃地倚住墙,陈嘉之捂住脸,“干嘛呀。”
“又折腾什么?”往卧室看了眼,沈时序说,“出来上药。”
大侠和家宝疯了一样窜过来,互相嗅嗅,又疯了一般窜走
这个家,安生不到两分钟
“我自己上,不要你给我上。”陈嘉之欲哭无泪。
额角一跳,沈时序觑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上?”
“不早说!!”
一道白晃晃的小瓶子抛到手中,沈时序冷笑一声转身回到客厅,几分钟后陈嘉之出来了,然后血压都高了。
喷雾药粉是耳垂也有,嘴角也有,更难以理解的是,怎么能弄到脖子上去的?
这傻子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糖,边找边嘀咕,“好苦好苦。”
一颗奶糖下肚,药算是白瞎了。
喝停疯跑的大侠和家宝,在数不清今天多少次叹气中,沈时序拽着陈嘉之坐下,“这个药喷完,三个小时内都不能进食和喝水,没看说明书吗?”
“啊?”皱成一张苦瓜脸,陈嘉之问,“这个药不能吃吗?”
沈时序静静瞧他急。
“完了,全吞下去会怎样啊!”
“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