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尘的话,风寒烟一脸担忧的嘱咐:“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要回门内一趟。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于步功留下助你。你可一定要自己多加保重,千万别被人识破了身份。”
说着,便起身来到窗口,似乎准备就这么离去。
不过,她才刚迈出的脚步,却又被叶尘紧接着的话语给拦了下来。
只听叶尘满是苦笑的说:“自己保重是没问题,不过要不被拆穿身份,估计就难了。因为昨晚你走后,我和宗武阳分别时,特意留下了一个足以让他起疑的种子,以便引蛇出洞。所以如果我所料不错,不出三天,他就算不能识破我的真实身份,至少也会知道我并不是真的曹世,或者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曹世的镖师。”
“你,你做了什么?”咋听此话,风寒烟悚然大惊,忙不迭停下刚要迈出窗口的脚步,回头望着叶尘问。
“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昨天才到登封城,还来不及找投宿的客栈。”叶尘耸肩回答:“可我身上既没有行李包袱,也不像风尘仆仆赶了一天路的样子。所以…”
还不等叶尘说完,风寒烟就气急的抢白:“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不是自露马脚吗?”
她实在想不通叶尘这么做的原因?本来,以她的计策,叶尘完全可以用落拓镖师曹世的身份,慢慢接近宗武阳。即便短时间内没办法完全得到对方的信任,可也至少能潜伏在其身边,寻找机会摸清对方的底细。
结果现在被叶尘这么一闹,不但这个计划几乎全盘落空,甚至叶尘还将自己置于了极度危险的处境之中。毕竟,如果叶尘身份曝光,那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武阳一人,还有那一大群自命正道的武林名门正派。
不过,相对于风寒烟担心又焦急的样子,作为当事人的叶尘,却反而一副老神在在且无所谓的态度。
只见他摆摆手说:“别那么担心,没事,天塌不下来。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老实说,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你,你简直是胡闹!”叶尘的态度,让风寒烟更加怒火中烧。
“别急,别急,我能想出点原因的。”将风寒烟真生气了,叶尘咧嘴笑着说完,便沉思起来。不一会,就开口分析道:“首先,不可否认,你所建议的办法确实不错,既安全又隐秘。但美中不足的是收效太慢。届时就算解决了这次登封城之事,估计也会来不及救心渡大师脱险。”
“你这根本就构不成理由,完全是为了原因而在找原因,并非是就事论事。”风寒烟完全不接受叶尘的分析,脸上怒火更胜的反驳:“就算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这些都是不可知的变数,根本不需要你那么着急的就把自己暴露出来。即便等到知道心渡大师真危险时,再不顾一切去救人也来得及。”
风寒烟的话完全合理,让叶尘只能无奈的撇撇嘴,长叹一口气说:“好吧,我说实话,其实你的办法和我的一贯作风严重不符。要我潜伏到宗武阳身边,还要对他俯首帖耳,供他驱使,以此一点点博取他信任,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摸清他们的底细,与其委屈自己,我宁可以自己为饵,引蛇出洞。”
“可那样你的处境…”叶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风寒烟虽然依然气急,却也已经无言反驳,只能也无奈的叹着气说:“哎,算了,随你吧,自己多保重就好。”
见她终于妥协,叶尘脸上的邪笑更浓,自信的说:“放心吧,虽然宗武阳不好对付,可难道我叶尘就那么好相与?他是阴公子不假,但我也是邪公子,同为天下四公子,两相角逐,最后鹿死谁手,还为未可知呢!”
这话落入风寒烟耳中,在她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她原以为,叶尘是那种诸事不萦于心的江湖浪子,而且叶尘以往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形象也确实是如此。结果没想到,其实眼前的这个平日里放荡不羁的家伙,骨子里其实有着异于常人的骄傲和自负,简直可以说根本就是个傲骨嶙峋的人。
风寒烟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叶尘,仿佛才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一时间都忘记了要离去。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见她出神,叶尘有意开口调笑。
“没,没什么。”风寒烟摇头说:“对了,说起天下四公子我突然想起来,就在昨天,我还收到一条从我门中潜伏在江南的眼线所传回来的消息,而且好像还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江南?是不是梅花庄出事了?”叶尘瞬间想起昨天在酒肆中听到的传言,一脸紧张的问。
“嗯,确实是梅花庄,不过你不必紧张,并未出事,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而已。”风寒烟点头回答。
在看到叶尘明显松了口气后,她才又戏谑的解释:“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指出,就在昨日下午,神刀门门主罗胜,协同书眉山人、苍山五剑等人,率领一大批正派人士,包围了梅花庄。而他们的目的是要现今暂住于梅花庄内的丐帮长老霍思人,交出他的至交好友邪公子叶尘。”
“哼,果然是如此吗?那结果呢?”叶尘冷笑一声问。
“结果出人意料。罗胜等人不但铩羽而归,就连书眉山人都受了伤。令他们一时间不敢再有妄动。”风寒烟也不隐瞒,笑着回答:“至于他们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想到天下四公子之一的毒公子,居然恰巧也在梅花庄中。而且,从毒公子的各种言语和表现来看,他和邪公子貌似同样也是至交好友。”
说着,还不等叶尘回应,就又紧接着问:“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堂堂毒公子会和川蜀药王谷的药仙子是同一个名字,都叫花无泪。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不知作为其至交好友的某人,能不能一解我心头之惑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