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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这个案子你也不喜欢吗?&rdo;

他摇了摇头，&ldo;对，一样也不喜欢。除非，你有一具尸体来证明。&rdo;

&ldo;我不可能带一具尸体，&rdo;我说，&ldo;不过，我可以跑过去把尸体给你运过来。&rdo;

他伸出手，手指紧紧地掐住我的手臂。&ldo;孩子，我可真不喜欢你这副多管闲事的心肠，&rdo;他说，&ldo;不过我会跟你一起去，这是个很不错的夜晚。&rdo;

&ldo;好的，&rdo;我说道，不过并没有动。&ldo;那个叫我过来为他工作的男人叫福瑞德&iddot;莱西，他刚在博胜区买了个房子，就是那座鲍德温小屋。我在斯皮克区那发现的那具尸体名字就叫弗莱德里克&iddot;莱西，这是我从他的驾照上得知的。这事儿还有很多细节，不过我想你可能对这些不感兴趣，是吗?&rdo;

&ldo;你和我，&rdo;警长说，&ldo;一起去一趟旅馆。你有车吧?&rdo;

我回答说有。

&ldo;很好，&rdo;警长说，&ldo;我们不需要用到它，但你要把钥匙给我。&rdo;

眉毛浓黑而卷曲的男人嘴里紧紧咬着一支烟，斜靠在门背上没说一句话，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也不想说点什么。

巴伦警长两腿叉开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名叫门西斯的医生检查尸体，我站在墙角。这个医生身体消瘦，眼珠向外突出，肤色蜡黄，不过脸颊上有两抹酡红。由于常年吸烟的缘故，手指都被尼古丁熏黄了，整个人看上去不怎么干净。

他把烟蒂吐在了尸体的头发里，将他翻转过来放在床上，伸手探察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看上去像在表演，好让别人知道他精于此道。刀已经从韦伯的背上抽出来放在了一旁。刀不长，刀面比较宽，是放在皮鞘里挂在腰间随身携带的那种。护手很宽，能够堵住伤口不让血流到刀柄上。刀身上全都是血。

&ldo;西尔斯&iddot;索巴克猎人特制2438号，&rdo;警长看着那把刀说道，&ldo;这里到处都是这种刀，好坏难定。你有什么结论，医生?&rdo;

医生站直身体拿出一块手帕，捂着嘴干咳了几声，然后看着手帕悲伤地摇了摇头，又点燃了一支烟。

&ldo;你想知道些什么?&rdo;他问。

&ldo;死因以及死亡时间。&rdo;

&ldo;死亡时间不长，&rdo;医生说，&ldo;不超过两个小时，还没有开始变僵。&rdo;

&ldo;致命的是那把刀吗?&rdo;

&ldo;别傻了，吉姆。&rdo;

&ldo;有很多这样的例子，&rdo;警长说，&ldo;某人可能是因为下毒或别的原因死亡，凶手就会往他的背上插一把刀以形成误导。&rdo;

&ldo;这个想法很聪明，&rdo;医生的神情不太友善，&ldo;这儿有很多这样的案例吗?&rdo;

&ldo;我这儿只发生过一桩谋杀案，&rdo;警长平静地说，&ldo;是关于那边的老戴德&iddot;米查姆的，他在溪地峡谷有一个小木屋。那儿的民众有一阵没有看到他，不过当时天气很冷，他们以为他正守着火炉休息。到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出现，人们这才去敲他的门，却发现门已经上锁了，他们就推测他可能下山过冬去了。不久下了一场暴雪，老戴德家的房顶塌陷了，我们便想帮他把房顶修好以免房间里的东西丢了，没想到却发现他躺在床上，一把斧头砍在他的后脑勺上。那年夏天他淘到了一些金子‐‐我想这可能是他被杀的原因。但我们一直都没有查出来凶手是谁。&rdo;

&ldo;需要送他到我的救护车上去吗?&rdo;医生问，拿烟指了指床上。

警长摇了摇头。&ldo;不用了。这是个贫困县，医生。我想骑马去可能会便宜些。&rdo;

医生戴上帽子朝门口走去，站在门边的那个卷眉男人为他让了路。医生把门拉开。&ldo;如果需要我为葬礼付份子钱的话，记得跟我说一声。&rdo;他说着走了出去。

&ldo;好的，多谢慷慨。&rdo;警长说。

卷眉男人开口了：&ldo;咱们把这了结了，把尸体搬出去，这样我好继续工作。星期一会进一套电影播放工具，那时我会很忙。我还得去招聘一个新的收银员，不过这事儿可不简单。&rdo;

&ldo;你是在哪招到的韦伯?&rdo;警长问。&ldo;他有没有什么仇人?&rdo;

&ldo;据我所知，至少有一个，&rdo;卷眉男人说，&ldo;我是通过森林俱乐部的弗兰克&iddot;吕德斯要的他。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工作能力挺强，能毫不费力地开一张10000美元的债券。我也只需要知道这些。&rdo;

&ldo;弗兰克&iddot;吕德斯，&rdo;警长沉吟道。&ldo;可能是那个大笔投资的男人。我没见过他，他是做什么的?&rdo;

&ldo;哈哈。&rdo;卷眉男人笑了。

警长平静地看着他。&ldo;那儿并不是唯一一个把扑克牌赌博游戏做得风生水起的地方。福尔摩斯先生。&rdo;

福尔摩斯先生神情茫然。&ldo;好吧，我得回去工作了，&rdo;他说，&ldo;需要帮你们一起搬尸体吗?&rdo;

&ldo;不用，现在还不会转移尸体。天亮之前再搬走，不过不是现在。这会儿没什么事了，福尔摩斯先生。&rdo;

卷眉男人看着他沉思了一会儿，将手伸向了门把。

我说：&ldo;有两个德国女孩在你这工作，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是谁雇的她们?&rdo;

卷眉男人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嘴里，转动了几下，牢牢地把它叼着。他说：&ldo;这也跟你们的事情有关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