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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埃里克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
&esp;&esp;薄莉时常对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感到震惊。
&esp;&esp;要不是她看到了他的某些反应,几乎要以为,他真的像表面上那么无所谓。
&esp;&esp;薄莉决定先不跟他扯这个,差点忘了正事没说:“亲爱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esp;&esp;这是她了吗?”
&esp;&esp;埃里克顿了一下:“你想让我杀了他?”
&esp;&esp;薄莉:“……”
&esp;&esp;她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想让你陪我去他的‘怪景屋’。”
&esp;&esp;薄莉想了想,干脆凑近他的耳朵,窸窸窣窣地对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esp;&esp;埃里克垂眼看着她,注意力全在她的唇上。
&esp;&esp;如此鲜润,如此濡湿。
&esp;&esp;上面可能还残留着他的唾液。
&esp;&esp;一想到她可能已咽下他的唾液,他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esp;&esp;薄莉对上他如饥似渴的眼神,忍不住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薄莉:“……算了,我回去写下来给你吧。”
&esp;&esp;埃里克不置可否。
&esp;&esp;薄莉见不得他不说话的样子,故意说:“你要是不想陪我去‘怪景屋’也没事,我可以再去问问别人……”
&esp;&esp;他终于开口,冷声打断她:“我陪你去。”
&esp;&esp;薄莉这才满意。
&esp;&esp;埃里克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esp;&esp;薄莉没有追上去。
&esp;&esp;她目的已经达成,慢慢悠悠地欣赏了一下剧院的装潢,才回到马车上。
&esp;&esp;日子一天天过去,新奥尔良已步入冬季。
&esp;&esp;幸而温度算不上低,只需在裙子外面披上一件羊毛呢斗篷即可。
&esp;&esp;不知是否真的怕她找别人去怪景屋,埃里克不再像之前一样神出鬼没。
&esp;&esp;现在,每天早上,薄莉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他在卧室的阳台上看书。
&esp;&esp;可能因为她又开始后退,他对她的态度,带上了几分微妙的进攻意味。
&esp;&esp;她起床以后,他会拿过她手上的梳子,为她梳头。
&esp;&esp;他的身材太过高大,面庞在镜子之外。
&esp;&esp;有时候,薄莉想看他梳头时的表情,但只要她一抬头,他就会扣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