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esp;&esp;他有点不确定,眼里不自觉带出几分紧张。
&esp;&esp;沈清越也随着少年蹲下来,很耐心地解释:“所有锦鲤中,唯独这条不一样,很可能是生病了。”
&esp;&esp;只有这种可能,才能在少年无差别的“爱”下,幸免于胖。
&esp;&esp;男人说得很委婉,郁慈没有听出来,将玻璃罐紧紧抱在怀里,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他:
&esp;&esp;“……我觉得这条最好看,我不要换。”
&esp;&esp;眉头拧得更紧了,沈清越一时没有开口讲话。
&esp;&esp;少年的审美一向异于常人,觉得那池丑胖丑胖的鱼可爱就能看出来。如今却变得正常,很难不让人怀疑。
&esp;&esp;沉吟了片刻,沈清越还是没有拒绝少年。
&esp;&esp;很多时候,少年会格外的执拗。
&esp;&esp;只是在少年拒绝林管家的帮忙,要亲自将玻璃罐抱上去时,沈清越淡淡偏头看了一眼那尾鱼。
&esp;&esp;……不过一条锦鲤,既然有问题,换掉就是了。
&esp;&esp;青绿的藤萝枝条轻轻垂下,郁慈将玻璃罐很小心地抱进窗台。对着其中从容游曳的锦鲤小声开口:
&esp;&esp;“你先委屈一下,在这里待一会儿,等下我再把你抱进去好不好?”
&esp;&esp;锦鲤当然不会回答他。
&esp;&esp;而且,郁慈还发现锦鲤游得很慢,只是时不时摆一下尾鳍,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的缘故。
&esp;&esp;当郁慈从浴室出来时,便看见沈清越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鱼罐前。
&esp;&esp;心稍微提起来一点,郁慈加快往窗台走。
&esp;&esp;脚步声惊动了沈清越,回过头,便看见少年手扶着隔门,一脸紧张,鸦黑的睫羽颤了颤,才小声开口:
&esp;&esp;“我没有悄悄把鱼抱进卧室里。”
&esp;&esp;所以你不要再看了。
&esp;&esp;听出少年的话外之音,沈清越转身,眼眸像某种低敛的黑曜石,情绪不明道:
&esp;&esp;“阿慈好像格外在意这条鱼?”
&esp;&esp;甚至到了防备他的地步。
&esp;&esp;脑子卡壳了一下,好半天郁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因为我想尝试一下做主人的滋味。”
&esp;&esp;连谎都撒不好的主人。
&esp;&esp;
&esp;&esp;掠起薄眼皮,沈清越黑眸一错不错,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少年身上,没有开口。
&esp;&esp;白软的脸因为紧张慢慢沁出粉来,郁慈颤了下眼睫,摩挲着衣料的边缘小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