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史·寇幽本纪》载:时寇幽遇御史大夫孙空之子孙淮汤、吴忌之之侄吴千帆问罪而来,寇幽挑动礼部尚书胡非非之子胡可忘及夷陵侯邢章与孙、吴相斗。寇幽从中取事,下孙、胡、刑等百人入狱。
如同寇幽料想的一般,冬月十八日的朝堂上,文武百官乱作一团。
以礼部尚书胡非非为首的周不离一党,和御史大夫孙空等人大打出手。这是真的动手了。
除了被寇幽下狱的邢章那帮书生,剩下的那七八十来人的长辈最低也是京城四品官。
可以说寇幽这才是把燕京城里一半的纨绔都得罪了!
不过这都跟寇幽没有关系,他现在正翘着二郎腿跟牢房里的公子哥们瞎扯呢。
“寇捕头,你就放我出去吧!”吴千帆整个人趴在木头栅栏上恳求道。“寇捕头,我可是你的义兄啊!我是吴忌吴大人的侄子啊!”
“咱俩可是一国的啊!弟弟啊,你快放当哥哥的出去。”吴千帆陪着笑道。
吴千帆是受够了这大牢了,寇幽为了恶心他们这些公子哥,特意把他们关在了最差的大牢里。
反倒是邢章那些人,一个个好吃好伺候的,睡的都是铺了好几层棉褥子的床,不像他们连干草都是沾了不明物体的。
“咦?吴公子这声弟弟,小子可是担当不起啊!”寇幽“呸”的吐了一个瓜子壳说道。
寇幽:“小子可是让吴忌大人失了颜面的罪人啊,怎么还有脸面做吴忌大人的义子呢?”
“所以呢,吴公子啊,你这声弟弟,小子可是担当不起了哦!”寇幽嗑瓜子嗑的有些口渴了,于是示意宋憨子给他倒杯水。
“寇捕头,瞧你这说的,生分了不是?”让寇幽这么一说,吴千帆脸上尴尬了。可不是么,昨天他还对寇幽兴师问罪的,现在又要求人家了。
吴千帆:“昨天是当哥哥的我错了。”
“寇捕头你乃是司寇炎炎大人之后,怎会对我大伯如此不敬的。。。。。。”
“想来其中必是有些误会的。。。。。。”
“哎呦,那可真没有!小子就是听说吴大人在童四海那里,才故意去捣乱的。”寇幽装得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当然是假的,要不然他也不用逃跑一晚上了。
“寇捕头这是怪罪哥哥不是?”吴千帆手把住栅栏,谄媚道:“昨天是当哥哥的我冲动了!”
吴千帆:“你肯定不是故意泼了我大伯一身那什么是不是。。。。。。”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义父啊!谁要是敢说你是故意的,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吴千帆陪笑着说道:“是哥哥我的错,我不该没有弄清楚事情就对寇捕头你大呼小叫的。”
说着吴千帆便对寇幽行了一个大礼:“当哥哥的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可不敢哦!”寇幽喝了一杯水后,还是觉得有点口渴,干脆又自己倒了一杯水。“经过前天晚上这一档子事情后,吴大人还怎么会收小子做义子啊!”
“所以啊,吴公子啊,你的这声弟弟,小子是真的担当不不起了!”说到这最后一句,寇幽言语里隐隐的带着高兴。
但是,一门心思跟寇幽求情的吴千帆并没有发现寇幽的异常。
吴千帆依然不死心的对寇幽求情。
使劲堆出满脸笑容的吴千帆反问:“怎么会呢?”
皮笑肉不笑的寇幽也反问:“怎么不会呢?”
吴千帆:“我大伯对寇捕头你可是褒奖有加,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寇幽你的啊!而且你还是司寇麻衣大人的唯一子嗣!”
寇幽:“吴公子打住!小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头,虽然是从扬州府来,但是真的不是你口中那位司寇麻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