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的声音都凝固下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董钦也完全愣在哪儿,竟忘了要跟上莫赫龙宿。等到莫赫龙宿走远,董钦才如梦方醒般撒开了脚丫子跟上去,都来不及再看上身后的人一眼。
摄魄的傀儡(3)
&ldo;娘娘……陛下他怎么好象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以为……&rdo;筱茵看见涅儿出神地望着莫赫龙宿离开的方向,她眼睛竟有莫大的委屈之意,所以筱茵就知道涅儿是在想什么。
涅儿转过脸来,轻松地笑笑,说:&ldo;没什么啦,陛下可能忙吧,再说,他是后宫所有妃嫔的丈夫,又不是我一个人专属的,怎么可以一直把他锁在身边不放呢?&rdo;
&ldo;娘娘‐‐&rdo;筱茵看见涅儿这样说,知道她是想宽慰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这样闭口不谈了。
千弦来了之后,只给了筱茵一个小巧晶透的小白瓶,并嘱托了一个小宫女要按时给筱茵上药之后就没多做停留,毕竟这儿是后宫,是陛下的妃子们居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在此呆太久的。
&ldo;千弦,太后得的是什么病?&rdo;千弦提上药袋子正想走,被涅儿叫住问。
&ldo;只是一般的风寒罢了,她也是因为伤心过度所致,应该不碍事的。&rdo;
千弦不明就里地看了看涅儿认真的表情,也不知道刚才昭华宫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来的路上时不时地听到宫女们在低声议论昭华宫刚发生的事情,所以知道太后刚来过,等到看见筱茵的脸时,才猜测着一定是太后因为芸昕公主的事情来为难涅儿了。
他本就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就算人家找上门的他也未必会管,只是身在这座皇宫里面,真的是很多事都不能如己愿,就算是自己不想听、不想看、不想做的事情,却都逼不得已要一一去承受了。
&ldo;应该?你可是神医妙手,这样的词我以为你一辈子不会说呢,这不是有损你的招牌吗?&rdo;涅儿从他的话里又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来,于是疑惑起来。
&ldo;娘娘别误会,并不是卑职医术不精,而是病人在几天前的诊断之后,就一直不准人进入祥泰宫,身为大夫的我也被拦在了门外,所以根本就没法知道太后的病情。&rdo;
千弦笑嘻嘻地说着,只是见涅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才低头止住了笑声。他又打开了准备拿走的药袋子,从面掏出一个长形的锦盒,说:&ldo;这是养颜珠,每天吃一丸,可以调节气色。&rdo;
摄魄的傀儡(4)
涅儿刚才还在出神地想事情,听到他这么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给她这个养颜珠干嘛。
千弦看见涅儿这副表情,有点哭笑不得地说:&ldo;娘娘,容貌可是女子最表面的筹码,您不会是想就顶着这张憔悴的脸去参加陛下的天子寿宴吧?&rdo;
&ldo;天子寿宴?&rdo;涅儿更加迷糊起来。
千弦站在那儿目瞪口呆,像看稀奇动物一样看着涅儿,涅儿被他这么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ldo;怎……怎么了?&rdo;
&ldo;娘娘,你那么不关心陛下,陛下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呢?你看看这满后宫的妃嫔们,现在个个都在掏空心思要为陛下准备最出彩的千秋礼,你竟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真是……&rdo;千弦一口气说完,说道最后,觉得实在无可奈何了,于是拎了药袋就走了。
&ldo;这……陛下的寿辰要到了?哎呀,看我真糊涂,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rdo;涅儿摆弄着手里的养颜珠,伸手轻抚了一下脸颊,轻轻呢喃着。
现在已入暖春,宫里的花糙树木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枝头抽出的脆嫩新芽半张半阖,万绿丛中也星星点点地探出了各色娇婉的蓓蕾。天幕之上,莺燕高高低低地在戏耍着,好一派万物复苏的画卷,只是……
太后在那次驾临昭华宫之后,就下了懿旨,不准涅儿离宫半步,这是最明显不过的软禁,只是莫赫龙宿也没说什么,甚至也不再来昭华宫,只是董钦经常送来他赏赐的各色宝物和美食佳肴,并千篇一律地说:&ldo;陛下忙于国事,嘱咐娘娘好生照顾玉体!&rdo;
总是这一句,好单薄的关怀,涅儿暗自神伤,想着在缪镇的一切好像是在梦里一样,似乎从没发生过。
&ldo;筱茵,外面的春色真美!&rdo;涅儿高举双手过头,用手指拼成一个框状,痴痴地看着框里面的景象,浅浅地笑着。
筱茵看见涅儿这样,有些生气地嘟囔道:&ldo;娘娘,陛下这是怎么了,您被太后软禁了他也不出来说一句话,他不来昭华宫就罢了,竟然还不许我们去找他,董公公总是说陛下正在处理国事,不准任何人打扰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