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祁镜听了之后有些欣喜,“难道是从南美洲来的?”
这一问让双方做了个交换,轮到考恩特欣喜了:“你怎么知道是南美洲?你手里的病人是南美人?”
“那倒不是,只是位米籍华人而已。”
“华人?”考恩特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那应该去过南美洲的吧。”
“我还没问过她,不过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应该去过。”祁镜说道,“如果细分到国家的话,我猜应该是阿根廷。”
“阿根廷。。。。。。”
考恩特点点头,深知阿根廷也是这个病的重灾区:“它确实可怕,zhengfu还专门为当地人拍了相关的纪录片,取景好像就在阿根廷。近几年好像已经在防了,希望能坚持下去吧。”
“那部纪录片我倒是有听说过,因为我们国内一直都没发现这种病,所以没几个人知道。”祁镜确实无聊看过,但对这个病的印象不深。
说起这个病,考恩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想了老半天最后只有“绝望”:“这病预后非常差,你确定她就这些症状,有没有可能是别的?”
“我有八成的把握。”
其实祁镜手里没有检测这个病的实验室手段,一切都只能靠推测。
现在之所以能有那么高的把握,完全是因为给鉴别诊断做了排除法后,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这一个而已:“我也实在没什么可怀疑的了,最后只能靠病人的手饰珠串才想到的阿根廷。”
“珠串?”
“嗯,红纹石,阿根廷的国石,又称印加玫瑰。”
“既然你都有答案了还找我干嘛。”考恩特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我实在太困了,得尽快去睡觉,晚了睡不着了。”
祁镜只得连连道歉:“实在是想听听考恩特老师的意见,是我心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就先这样,拜拜。”
考恩特说完就想挂电话,但谁知祁镜道歉归道歉,但嘴上并没有让他挂断的意思:“等等,考恩特老师,我想问问如果真是那个病,该怎么治?”
“要说治疗的话。。。。。。”
考恩特毕竟只是急诊医生,对这种传染病肯定见过,但要说道系统性地治疗,还是差了一口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印象里恰加斯病没什么特效药,一般只能对症处理。对了,如果是急性期的话我记得可以用苄硝唑,效果还不错。”
“她明显是慢性。”
“慢性只能拖着。”
“难道没其他办法了么?”
“这。。。。。。”
考恩特被祁镜问得头大,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如果你真想好好了解这个病,我还真认识一个老朋友。对了,NIAID你知道么?”
NIAID,米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
这地方祁镜当然知道,重生前还是主治的他就曾经申请去那儿学习。邮件上一开口就要三个月,毕竟是国家机构,也涉及一些米国的机密,所以当时被无情地拒绝了。
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和那儿的几个研究员有些联系,但关系都不熟。
本来NIAID就是祁镜完成自己目标的跳板,想着应该在08-09年去米国接触一下的。
但现在叶涵的情况突然冒了出来,选日不如撞日,他就想借着考恩特的关系,暂时和那儿取得一些联系。只要取得了联系,他就有办法慢慢往上攀关系。
这时候祁镜尽量表现出自然,像这样一个机构普通国内人根本不知道它的缩写。就算是专攻传染病的自己,当初也是直到09年才认识这么一个地方。
所以祁镜没有一口说死:“应该是研究传染病的吧。”
“嗯。”考恩特没想那么多,直接说道,“是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我认识那儿的一位副主任,专门研究的寄生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