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晚了,差1200,埋头在补。。。)
经历过得州的崩溃,莫顿考虑事情总会往坏处去想。曾经也想起生活崩溃的样子,前前后后有个十来次,颠来倒去来,都是已经知天命的自己倒下的画面。
没了顶梁柱,整个家说不定就分崩离析了。
所以他平时锻炼身体,饮食健康,不抽烟不喝酒,生活规律。这次偶然得了流感也是马上找到了家庭医生,在劝说下尽快去了医院。可以说,最初对祁镜有多不信任,现在他对这位黄种人就有多放心。
谁能想到,举重运动员一直锻炼自己,不断地尝试着极限,防止自己出现伤病,从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保持着最佳状态。
最后上台很努力地举到一半,结果杠铃片碎了。
如果说莫妮卡的情况,莫顿还有点心理准备,毕竟生在得州长在得州,离墨西哥很近,在大学也试过da麻。现如今吸到了冰du也算比较常见的升格路径了,至少还有个时间跨度上的缓冲。
那艾拉的情况就来得有些突然了。
但对祁镜来说,这位高龄产妇出问题是一直被放进流程里的重要一环。这么大岁数,又染了流感,刚开始说不定还染过H1N1,胎儿本来基础就一般,还经受了病毒的冲击,结果可想而知。
艾拉流产的几率非常高,是完全可以预见的。真要说的话,只能是出现的时机不太对。
祁镜飞奔上楼后直接来到了房间门口,用身体挡在安妮身前,看着床单上大量献血,对着急救电话说道,“除了刚才的甲基苯丙胺急性中毒性外,还有一位先兆流产的孕妇。40岁,二胎,孕18-19周,YD有持续性流血。”
“孕妇。。。。。。40岁。。。。。。好的,我知道了。”
事发突然,继母和女儿相继出事,莫顿肯定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祁镜需要找到他立刻做好下一步的判断。
好在他手机里还留着莫顿的手机,电话过去后把父子两人都叫了过来:“车子都叫上了,你待会儿跟着艾拉先过去,我跟莫妮卡的。”
“好好。”莫顿除了抱头怀疑人生也没其他反应了,“还要做什么?”
“艾拉还算好,就算流产,人不会有什么大事。过去之后如果医生说难免流产,你们就放弃吧,个人建议不要再坚持了。当然这只是个人建议,如果你们想再。。。。。。”
“孩子没了?”艾拉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但嘴上还是要强,“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从这个出血量来看,情况不是很好。”
祁镜就和上班时一样,用最简单的话快速解释着病情。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得跟着莫妮卡才行。所以趁急救员还没到,先和他们说明情况比较好。
“40的高龄,还染着流感,全身都是高危因素,如果坚持保胎,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你老婆也会有风险。而且,现在才不到5个月,接下去的长时间保胎、早产支持治疗都是耗钱大户。孰轻孰重,你们自己商量吧。”
祁镜的话直接得有些无情,简单来看就是道二选一的选择题:一边是艾拉的健康和钱,一边则是保下孩子
“好,我懂了。。。。。。”莫顿待在艾拉身边,心里一半安慰着老婆,另一半也不能闲着,还要惦记女儿,“那莫妮卡呢?”
“她的话。。。。。。”
祁镜以前也接手过不少冰du过量的人,死亡率倒是不太高,就是怎么戒都戒不掉。很多时候身体熬过去了,心里那关却一直藏着,复吸率几乎百分之百。
他很想把“几乎”两个字去掉,因为经他手的人很多都是二进宫乃至三、四进宫,戒du出来后无一例外全部复吸。但行医那么多年,总会遇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她吸了多少,等车来了送医院后做了细致的检查后再说吧。”
莫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锁着眉头,看向窗外草坪上被小莫顿控制着的莫妮卡,不停摇头。
闲话间,远处传来了隆隆的轰鸣音,由远及近,带起瑟瑟秋风,拍得窗帘呼啦啦直响。
“他们调了空中急救队?”
莫顿看着天上缓缓降下的一架红白色急救专用直升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叫直升机很贵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