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1000,补完睡觉)
艾拉刚经历流产,体内剧烈波动的激素水平就像一锅热汤,随时都有煮开沸腾的危险。而祁镜带来的莫妮卡死讯,则成了把铁勺,把这锅热汤搅得不得安宁。
痛失亲人,还是两次,艾拉哭得伤心欲绝。
莫妮卡和她关系确实很好,名义上是母女,但感情上更偏向姐妹。两人年纪相差不算太大,莫顿又那么忙,遇到烦心事儿,莫妮卡也更喜欢和艾拉交流。
从大学开始,莫妮卡就一直在吸da麻,莫顿知道,艾拉也知道。
毕业后,她嘴上虽然说会戒,平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艾拉知道,这姑娘肯定有事儿瞒着她。等前些年分开住之后,他们之间的往来也少了许多。
子女离开远了,感情也就淡了。
艾拉一直在想办法让莫妮卡回北卡一起住,上个月来这儿就是她先提的邀请,理由无非是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我就想,想和她聊聊,她一直支支吾吾的。我就以为她,她还在吸大,da麻。。。。。。”艾拉啜泣得鼻涕眼泪横流,“没想到根本,根本不是,不是da麻。她怎么,怎么会去碰冰,冰du的呢。。。。。。”
祁镜递了几张纸巾,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国内急诊时有吸du过量的,他也是见得太多了。这种人很值得同情,因为戒断症状出现后生不如死,但他们又很难去同情,每份du品背后都是一条条缉毒警察的鲜活生命和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他只能坐在艾拉身边,默默地听她哭诉那些往事。
直到莫顿上楼后,两人又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过了许久他们才慢慢恢复镇定。
“真的太感谢你的帮助了。。。。。。”莫顿两眼通红,也顾不上祁镜身上的汗味,转身一把抱住了他,“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等大家都平复了心情后,祁镜才知道他感谢的其实是那两架急救飞机的钱。
直升机从急救中心起飞,打个来回的价钱在一万五左右。去掉保险公司能赔付的三千,莫顿需要支付每架一万二,总计将近两万五的巨款。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这点钱不算什么。”祁镜解释道,“我能筹到的钱大概在一万五到一万八之间,剩下的还是需要你自己付钱的。”
“已经帮了大忙了,几千米刀我还是能拿出手的。”
好歹莫顿也是摸到了中产阶级的门槛,存款还算有些盈余。他现在更在意的是祁镜筹款的对象,能挥挥手就为个陌生人掏出一万多,简直就是活上帝。
“这就要从我研究的一个课题说起了。”
祁镜粗略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同时模糊掉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话里更是九分真一分假:“我一直在搜查一种全新病毒的来源,因为是猪流感变异而来,所以就想来你们这儿参观一下。”
“原来是这样。”
“钱是领导给的,反正他钱多,无所谓。”祁镜微微一笑,“华国有句老话,相遇便是缘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Meetingisakindoffate。”
“fate。。。。。。”
莫顿又忍不住抱了抱祁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谢谢。”
人还是需要一些故事才能交心,成为朋友。即使双方理念不同,国籍不同,人生目标不同,甚至祁镜还从那3万里抽走了一半,都不影响这种友谊。
只是两人对之前有没有过病毒感染都没什么印象,艾拉的症状非常轻微,混在了早孕反应里面,谁都没在意。祁镜见这条线没结果,便换了另一个方向:“我想问问,那位斯蒂夫教授是什么时候来你们这儿的?”
“斯蒂夫?”莫顿回忆了会儿,说道,“大概两个月前吧,怎么了?”
“两个月。。。。。。”祁镜皱起了眉头,仍然有些不死心,“之前你们不认识么?”
“不认识,我们与州立大学一开始签约的是泽林和卡杰。”莫顿解释道,“这位斯蒂夫是泽林博士以前就介绍过的,我一开始没在意,后来看了他那篇文章后才答应他来做一些实验,同时他也会帮我做一些抽查检疫。”
人才来猪场两个月,时间上和三个多月前就出现的H1N1不符。
源头的查找似乎又到了死胡同。
“那就先这样。”祁镜准备和两人告别,“待会儿医生应该会来给二位做个免疫学检查,查一查有没有最新的病毒抗体。”
“最新的病毒?就是你之前追查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