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你。”
声音低沉得仿佛耳语。
几乎没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他便重重吻了下下去。
淮桑觉得此时的季延,像极了在水中的他,像野兽叼住了猎物,霸道、专制、深入。
熟悉,又极度陌生。
她觉得自己瞬间被他拖进了一片沼泽里,身体跟意识都不是自己的,挣扎不出去,越陷越深。
从不知道原来接吻可以如此惊心动魄,根本没有防守的可能,她几乎是被对方困在怀里,只能仰着头承受着,可她根本招架不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只有耳边不时的喘息声让她在一片混沌中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清明。
太妃椅不大,沙发深陷。
淮桑睁开眼,看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季延,眼角都是红的,她胸膛起伏,不停喘着气,话都说不出。
季延两手肘撑在她耳侧,呼吸有点重,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热得惊人。
“再一次认证了。”
淮桑软软看着他,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和欲望,真的可以无限大。我现在,快被淹没了。”
季延声音很轻,可一字一句都仿佛有千金重,压得淮桑呼吸一滞,心跳快到想破膛而出。
她从没见过像眼前这样的季延,性感得无以复加,比每一次在泳池里发丝尽湿、肌肉偾张的季延,还要性感。
她觉得身体里藏着的那只小兽伸出了一直小爪子,不停挠着她的心,轻轻咆哮着。
不知是被何刺激,心底激发出的一股冲动,想喊他的名字,想拥抱,想亲吻。
想占为己有的欲望无限大。
“我好像,有点理解。”她说。
她看着季延眸中的光像深海中突然亮起的一座灯塔,狂热得像是有温度,灼烧着她。
她又怕,又大胆,本来撑在他肩头的手,突然抚上他的眼角,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像羞到了尽头,“你要不要再亲亲我啊?”
季延呼吸瞬间一滞。
真的要疯了。
淮桑乖乖张开嘴,淡淡的薄荷味清凉,耳边声音黏腻无比,直至身上的人再度撑起,她脖子根通红,说:“你又吃薄荷糖了。”
季延呼吸极热,单音一个嗯。
他单手撑高,一手拉过她的手,覆在他衣服的纽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