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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1页）

&esp;&esp;季琅乖乖来到他跟前。

&esp;&esp;“把这个贴上，”陆霖把贴纸递给他，“这是我仿制的版本，先试试效果，不行再用原版。”

&esp;&esp;“经过您升级的版本，肯定比原版效果还好。”季琅二话不说，将贴纸揭开，覆盖在腰间的编码上。

&esp;&esp;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陆霖松了口气，精神便也跟着放松下来，疲倦止不住地往上涌。

&esp;&esp;他轻轻捏了捏眉心，眼皮开始往一起合。

&esp;&esp;昨晚被折腾了一宿，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忙着配了一天的药，是个人也支撑不住。

&esp;&esp;虽然天刚擦黑，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睡觉了。

&esp;&esp;季琅也十分自然地躺在了他身边。

&esp;&esp;即便闭着眼睛，陆霖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移开。

&esp;&esp;季琅用指尖卷着他银白的发尾，陆霖没理会。

&esp;&esp;又轻轻揉了揉他鹿耳上的毛，陆霖也没理会。

&esp;&esp;最后手指来到鹿角尖尖上，在细小的茸毛上画圈。

&esp;&esp;陆霖终于忍不住了。

&esp;&esp;他睁眼看向对方，没好气道：“能不动手动脚了吗？”

&esp;&esp;“喔，好吧。”季琅缩回了不安分的爪子。

&esp;&esp;可那道强烈的视线依然没有收回。

&esp;&esp;陆霖躺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esp;&esp;这样目不转睛的注视让陆霖根本没办法入睡，他又一次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还不睡觉，不困吗？”

&esp;&esp;“困，”季琅说，“但我不敢睡。”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怕我睡着再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其实是场梦，其实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您也没有亲口承认过喜欢我。”

&esp;&esp;“又或者我还在斗兽场里，这些不过是我精神力崩溃后产生的幻觉。”

&esp;&esp;陆霖：“……”

&esp;&esp;“这不是梦。”他纠正。

&esp;&esp;“嗯，我知道，可我不敢赌，”季琅慢慢翻身，仰面望向天花板，“我时常在想，穆洵接受治疗的那几年中，他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样的？”

&esp;&esp;“他是不是也在做着一场美梦，梦里，他的兄弟们没有战死，天权星没有发动战争，一切还都是最好的样子。”

&esp;&esp;陆霖蹙眉：“季琅。”

&esp;&esp;“别用那么凶的眼神看着我嘛，”季琅委屈巴巴地说，“您又怎么证明这不是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