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迅速出炉,一个上午拍出拍品一百件,总金额一百二十一万两。
其中现银七十三万两,银票四十八万两,现银是八岐富豪的,银票是大正富豪的。
当然这些只有八荒拍卖行知道,龙家派来监督的人只知道具体金额,不知道怎么付的款。
而这时的望海县衙后宅,一片阴云惨淡,牢房里的五个家伙招供了,半真半假。
半真是指那个李公子是真的首辅之子,不过是个庶出的公子,在李府地位不高,母亲只是个陪嫁丫头,没有家族支持他就剑走偏锋,去偏远些的地方骗些金银。在京城都知道他的情况,没人会买他的账。
那个沈公子也是真的,不过跟李公子差不多,他是小妾所生,既没继承权也没经营权,俩人同病相怜一拍即合。
至于另外三个公子,其实是三个破落户,连同在外面盯梢被打的那个过去家里也富过,现在败落了。
他们六个人一见如故,再见交心,便组成一个敲诈团伙,李公子和沈公子负责出面敲诈,这四个负责护卫安全,其中一个还作为哨兵负责外围盯梢,这几年倒也成功多次,一些没见识的小官上了当就给银子。
这次他们六个本是想去海州看看是否有机可乘,李公子在家里听到些风声,有人在那边丢了百万财富,便立刻聚齐六人出发,半路听闻望海有个拍卖会既新奇又赚钱,就临时动意改道望海。
谁知第一次参加拍卖会就开了眼,原来东西还可以这么卖,拍卖会结束后本想敲诈王凡,但听说拍卖会还要进行四场,于是破落户出身常干敲诈勒索买卖的护卫出了个主意,买通八荒拍卖行的伙计看看是谁送的拍品,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不但知道了谁送的拍品,还知道了具体拍了多少钱。
正当他们财色兼收的时候,县令吉奎居然对他们动了手,始料未及啊!哪个县令敢对他动手?不想当官了吗?他们不知道吉奎是个面临垮台的官。
一旦龙家的案子牵扯到他,那么他为龙家做过的事都将大白于天下,还有他贪污受贿的也会露底。
吉奎坐在书房里沉思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他找来管家让他把库里的银子都存入钱庄,想了一下又嘱咐别存四海钱庄。
管家走后他站起身来回到卧房收拾了些衣物,拿上一把宝剑等着管家回来。
这时管家闯了进来,吉奎一看管家脸色很差,便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管家道:“夫人的侍女拦住了我,说夫人不准动库里的金银”
吉奎怒气冲天,提着剑便走,管家一路小跑跟随。到了库房只见四五个丫头小厮拱卫龙氏,堵在库房门口。
吉奎也不废话,高喝道:“龙氏,你这贱婢,还不滚开!”
龙氏杏眼圆睁喝骂道:“你这天杀的东西,忘了龙家是怎么把你推到县令的宝座上了吗?现在龙家有难你就想一跑了之?”
吉奎压着怒火骂道:“你个荡妇,要不是你不守妇道与京城泼皮苟且,我怎么会弃官离任。”
龙氏一听立刻摇头“你走可以,钱财留下,我要为龙家尽力”
“你个蠢妇,龙家都没人来通知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他们恐怕都跑了。”吉奎骂道。
这时一个小厮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一看场面立刻停了下来。龙氏一看来人立刻问道:“龙家现在怎样了?”
小厮道:“人去楼空了,龙家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几个看门的,他们告诉我说让夫人也尽快离开。”
龙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灰败,吉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刻吩咐管家开库拉银子。
龙夫人突然踉跄着站起来道:“我要和你一起走,否则你也别想走。”
吉奎握紧了宝剑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叹了一声道:“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可以跟我走。”
于是库房终于打开,所有金银细软装车后,管家押车准备去钱庄,龙夫人示意女管事跟着一起去。
吉奎看了一眼龙氏,龙氏道:“两个人去比较妥当”吉奎没有再说什么。
再说管家与管事押着车在城区存银,两人就存在谁家发生了争执,管事说存四海钱庄,管家说老爷吩咐不存四海钱庄,管事说存四海钱庄还有利息可拿,存其他钱庄需要花钱,争论的结果是女管事凭借伶牙俐齿获胜。
吉奎看到存单的时候很是无语,他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缩了缩头,他又看了一眼女管事,女管事挺了挺胸,吉奎了然。
安排管家看好宅邸,吉奎带着龙氏乘车前往渤海,对外称回娘家,实则准备出海避难。
大牢里的五个公子咋办?谁管他呢,爱死不死,能活就活。
狱里的五个人也很焦急,外面盯梢的家伙怎么还不来营救?干啥去了?
他们不知道,那个盯梢的现在是蛋蛋的忧伤,缩在医馆岔开大腿不敢走动,他也希望李公子他们来接应自己。
吉奎路过八荒拍卖行时看了一眼便不再留恋,而拍卖行内如火如荼的拍卖正在进行,王凡亲自上阵幽默风趣的言语惹得满堂欢笑,出起价来毫不手软,一件蓝釉高甁拍出了一万八千两,一件镶嵌宝石的法杖拍出了一万一千两,……
一百件拍品三个时辰拍卖一空,现场拍客仍意犹未尽,一群解封了新技能的富豪上瘾了一般,期待着明天继续。
大正的拍客有些疲劳,毕竟一天参加了两场拍卖会,兴奋过头了也会累的。
而八岐拍客下午来的是另一波人,既有新鲜感又有体力,所以下午又是八岐拍客占优。最搞笑的是大正拍客憋着劲要在下午跟八岐拍客较量一番,结果一看没一个熟悉的人,一股劲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