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明白,卉云姐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了。”
“尚谷鄞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儿,因此施了法术,想永远把她留在这里。”
出乎意料的是,容月听到这个并没在意,却反而扯出另一个话题“你说的这个卉云姐,她漂亮吗?”
孤鹤雁听得心头一紧,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对于女人来说,这个问题就像个陷阱,于是他便道“嗐,她是冥界的人,我们不应该在背后对人外貌评头论足。”
然而,孤鹤雁此番话并未挡住容月的探究,她反而进一步追问道“冥界之人又怎样?”
“冥界之人就无美丑之分吗?”
“她漂亮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这……。”孤鹤雁顿时一时语塞。
他想不通女人为什么爱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可是,他想躲又躲不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搪塞道“这个,我倒没怎么留意。”
“我只是隐约记得,她的头发很长,皮肤很白,白的好像一张纸,没有血色。”孤鹤雁故作轻描淡写的一说。
容月闻言,却是眼睛一亮“那她还是美了。”
孤鹤雁不禁哑然,纳闷道“我哪里说她美了?”
容月笑道“一白遮三丑啊。”
孤鹤雁闻听,不由轻叹一口气“哎,这算什么夸奖。”
“人家是冥界的人,轻易不在阳间行走。”
“哎,我真不该和你说这个。”
“那你干嘛说?”容月闻听,挤兑他一个白眼。
孤鹤雁摇头苦笑“人家不是有恩于我嘛。”
“我到了这儿,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访一下,可惜,我连她家的门在哪儿都不知道,也就随口一提,算是心里的惦记,你干嘛在这上费思量?”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事,忽地,孤鹤雁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抬头道“喜鹊,是你吗?”
容月闻声抬头,却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真是,哪有人管一只乌鸦叫喜鹊的?”
孤鹤雁闻听,却是轻轻一笑“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这只乌鸦是幕府老君的爱宠,慕府老君就管它叫喜鹊。”
容月闻听,悻悻道“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一只乌鸦,晦气!”
孤鹤雁冲乌鸦道“喜鹊,是老君派你来的吗?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乌鸦“嘎嘎”鸣叫两声,拍翅飞到孤鹤雁的肩头,孤鹤雁情不自禁的轻抚它的羽毛,犹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容月见状却不由得心生妒忌,她真想一把扯下那只晦气的鸟儿,再把它的羽毛撸光,然后扔到火堆里去。
但听一阵铃铛声响,由远处跑来一辆马车,悬挂一盏六面龙头纱灯,孤鹤雁看见不禁惊喜“老君真是厉害,她派车来接我们了。”
乌鸦喜鹊连叫两声,轻灵的落到轿厢之上,轿厢就像被触碰了某种机关一样,厢门应声而开。
“我们上车吧。”
“幕府老君一定是知道我们来了,特意接我们过去呐。”
两人刚一落座,轿厢窗户就神奇的关上了,马儿飞快的奔跑了起来,轿厢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容月不禁心生好奇,欲拉开窗户向外看,却发现怎么拉也拉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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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慕府铜钉雕花的大门,四周静的仿佛一下没有了声音,二人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好像穿越时空,每一步都走出岁月的宁静与深沉。
一见到慕府老君,孤鹤雁立马躬身施礼,给她请安“老君好,鹤雁给老君请安。”
“嗯,好孩子。”
“好长时间没见,你去哪儿了?”慕府老君温声道,慈祥关爱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孤鹤雁恭敬的回答“回禀老君,前些日子我与爷爷回家,遇上妖怪劫持我奶奶,我便和妖怪斗法,受伤静养了几天。后来,师父带我上天,想帮我寻求一个根治的法子,没想到却从天上摔下来,幸遇容月和他父亲搭救,我闻听神望坡这边有颗明珠,很通灵,便抱着试试看的心,过来探寻,原本想完事之后,再过来拜访老君的。没想到,还没容我登门拜访,老君就派了车马来接,实在是愧疚的很。”
慕府老君闻听道“你这孩子,一年多时间不见,不但身材长高了,说话也变得历练了,有来有去的。”
慕卉云一旁站着,眼神却不停的上下打量容月,一副很见外,很提防的模样。慕府老君的话语有褒有贬,孤鹤雁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听慕府老君又问“鹤雁,我问你,你和你爷爷走的时候,我留给你的书信你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