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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跳蚤街柯铭（第3页）

阿布拉姆斯一边叫唤着，一边挣扎着想逃脱钳制的魔掌，然而无奈力量悬殊太大，根本就逃不开。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兔耳少女挥舞着爪子，冲他喊道。

柯铭懒得理会，被他提溜在手上的二货，再次变成了一把雨伞。他将其撑开，三步并作两步，几个呼吸之间，重新回到卖煎饼的摊位前。

他啥也不说，直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对方，然后往自己的嘴里也叼上一支。

牛头人摊主连忙伸出右前蹄，两根又粗又厚的蹄掌小心翼翼地将又细又短的香烟夹住，然后用右蹄蹭了蹭鼻尖，嗅了嗅烟丝，这才缓缓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从牛鼻中吐出两个烟圈。

“你堂堂的跳蚤之王，就不能抽好一点的烟？”牛头人一边数落着，一边将装在纸袋里的煎饼果子拿起，递到对方面前，“刚刚做好，还是热乎的，趁热吃吧！”

卖煎饼的牛头人按照跳蚤之王平常的习惯，在煎饼里面加了鸡蛋、生菜、脆饼和葱，以及些许辣椒。

“你还是牛头人的酋长呢！不也沦落到卖煎饼果子的地步？”柯铭接过煎饼果子，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且加倍奉还，“嫌我散的烟不好抽，你到是把你抽的烟拿出来，给我瞧瞧。究竟是三块的大前门，还是自己制作的手卷烟。”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是句句戳中对方的软肋。

牛头人闻言，气结的瞪着他，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几乎快喷出火焰来了。

柯铭毫不畏惧，与他四目相对，一副挑衅的模样，就仿佛在说：你有种，就冲我来啊!

牛头人深呼吸，鼻孔直喷热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沉声道:“你不在的这几天，跳蚤街又接连出了几条命案，死者都是些年轻的男性。”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吗？”柯铭漫不经心地回应，仿佛死的是几只苍蝇。

“这是在挑衅你的权威，是对你的蔑视！”牛头人义愤填膺地对其吼道，“你身为跳蚤之王，就该为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他说着，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浓郁的烟雾。

“这有什么值得讨伐的。”柯铭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认识他们，更加谈不上帮他们讨回公道，只要那些匪徒别来招惹我就行。”

“跳蚤之王的权威，岂容任何人挑衅！”牛头人怒斥道。

“你这么在意的话，我把这个头衔让给你。”柯铭将夹在指尖几欲燃尽的烟头扔在湿漉漉的地上，抬眸看向暴跳如雷的牛头人，“你就代替我，当这个跳蚤之王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牛头人立即指责道，“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说罢，再次双目圆瞪，露出狰狞凶恶之色。

“那你就去查啊！把凶手找出来，然后把他就地正法，为死者们报仇雪恨。”柯铭则回以冷漠的应答。

“可俺找不到丝毫线索，没办法将杀人犯绳之以法！”牛头人急的团团转，“俺根本不懂什么刑侦技巧。”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险些没把其压垮，一脸颓废地望着跳蚤之王，“俺现在真的很烦恼！”

“俺就是不希望跳蚤之王这个头衔被毁掉，俺也担心身边的人会沦为下个倒霉蛋。”牛头人低垂着脑袋，神色间带着浓浓的忧虑，“他们私下都认为俺是你身边的左膀右臂，如今跳蚤街上发生了命案，他们一个个都指望俺去破案，将凶手揪出来。”

柯铭看着他愁云惨雾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郑重其事地说：“既然他们都信任你，那你就更应该把凶手找出来，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待。”

旋即他以刑侦专家的语调，说出一番颇具道理的鼓励之词：“任何凶杀案现场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认真仔细的找一找，线索总会有的。相信自己，勇敢面对一切困难，一定能够找出凶手的！”

牛头人闻言，登时茅塞顿开，精神大振，眼神灼亮的盯着跳蚤之王，激动地握紧牛蹄：“谢谢你，老弟。”他的眼角有些湿润，硕大的牛泪滚滚而落，“俺就知道，你是个正义感爆棚、善良正直、睿智英明的跳蚤之王。”

柯铭见状，赶紧从摊位上拿起两个装调料的小玻璃瓶，将里面的粉末一股脑倒干净后，旋即把空瓶子递给牛头人。

“掉在地上怪浪费的，你帮我装一点。”他正儿八经地说，“尽可能的装满。”

“被你这么一打岔，俺的心情舒服多了。”牛头人咧嘴露出憨厚的笑容，将两个空玻璃瓶揣进怀里，站起身说，“俺现在不想哭了，等俺下次落泪的时候，一定给你装满。”他拍拍胸脯保证。

“好！”柯铭微笑着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好兄弟。”

牛头人咧嘴大笑，“俺是真汉子，俺从不说假话！”

“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牛头人！”柯铭赞扬道。

“那是当然，俺是牛头人族的骄傲！”牛头人昂首挺胸，牛角高扬，两只牛前蹄上下摆动，显示出自己强健的肌肉，“俺是牛头人族最优秀的战士，俺也是牛头人部族唯一的领袖，凯恩·铁蹄！”他说的很激动，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了。

“嗯，你的确是个优秀的战士，”柯铭不假思索地附和着，“牛头人的荣耀和光辉，全靠你了。”他拍了拍牛头人粗壮的臂膀，一脸诚挚的表情。

牛头人被夸得飘飘然，坚如磐石的牛后蹄在地上使劲跺了几下，溅起的水花足有五尺高，意气昂扬地宣称：“俺不能再让人瞧扁了，俺肯定会找出凶手，让跳蚤街的所有人刮目相看！”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老弟，你等着，俺现在就去调集所有部族，集众牛之力，将凶手给揪出来，俺一定要让那些人后悔在跳蚤之王的地盘撒野！”

说完这番话，牛头人便丢下摊位，冒着倾盆大雨，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牛蹄子，奔赴牛头人族聚居地。

柯铭静静地立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真是个有意思的牛头人，就是有点蠢萌，比二货还要愚笨，比柚稚更加幼稚。自己的左膀右臂，怎么都是这副德行！

前面一条狭窄的巷弄中，两伙黑帮成员恶狠狠地对视着，他们的眼神炽热而凶猛，就像即将爆发的雷鸣，准备将对方吞噬。嘴里不停喷出一股股的狠话，他们的言语像刀剑一样在空气中飞舞，他们的声音如雷鸣般回荡在整条巷子里。

柯铭循着声音快步而去，脚步驻足在巷口外，瞥眼望去，巷子里面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这个画面充满了紧张和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