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阿芳哭得泣不成声。
&esp;&esp;“真是一对情深的兄妹,爷这就让你们兄妹相见,再也不分开。”
&esp;&esp;土匪抄起刀,又要落下。
&esp;&esp;阿芳闭上眼,疼痛迟迟未来,她睁开眼,见土匪的脖子穿过一支箭。
&esp;&esp;他惊愕地转头,公羊似地沙哑嘶叫一声。
&esp;&esp;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弓箭,她轻轻喘着气,似是跑了许久。
&esp;&esp;林惊雨走进屋子,拽起阿芳,村子里四处是女子尖叫,像拽小鸡似的,拖拽着绑上手,关押在一起。
&esp;&esp;“姐姐,这下该怎么办。”
&esp;&esp;林惊雨望着火焰燃烧要倒塌的房子,她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
&esp;&esp;“阿芳,你信我吗?”
&esp;&esp;阿芳点头,“我信姐姐。”
&esp;&esp;林惊雨抹了把灰涂在彼此脸上,“我们根本逃不过,如若强行反抗只能换得一死,不如先顺着他们。”
&esp;&esp;她把身上的药分了她一半,“这是迷药,紧要关头可以试试。”
&esp;&esp;
&esp;&esp;打完牌的侍卫有说有笑回到村子,望着一片大火与尸骸,傻了眼。
&esp;&esp;“发……发生了什么?”
&esp;&esp;“那……那个贵人的女眷呢?”
&esp;&esp;“这指定……死了?”
&esp;&esp;与此同时,天地一点明黄,无数火光摇晃,耀眼,铁骑声奔腾,卷起黄沙与黑夜相融。
&esp;&esp;“那是?”
&esp;&esp;玄旗上鎏金鹰纹卷着风肆意妄为。
&esp;&esp;“是黑鹰骑,一支秘密驯养的军队,全是死士,只听从一个人。”
&esp;&esp;侍卫看清了人,“是那个贵人。”
&esp;&esp;马背上,男人剑眉星目,如鹰般寒厉,凝视前方黑夜,山路崎岖颠簸,他手握缰绳,身姿挺正坐于马背之上,稳重不乱。
&esp;&esp;眼皮跳了跳,许是因为疲劳,为处理四分五裂的越国旧部,两派老顽固,以及那隐姓埋名逃匿的越国前朝小皇子,他三夜未睡,急着赶过来。
&esp;&esp;想来此刻,她应该睡了。
&esp;&esp;“殿下,您看前面。”
&esp;&esp;萧沂眉心一紧,眸中倒映一片火光,他抄起鞭子,驾着马加快速度,黑色的骏马,在狂风之中驰骋。
&esp;&esp;村口的侍卫慌忙跪在地上,马飞快地穿过身体两边,本以为逃过一劫,黑卫不言却通主人意,将二人带走。
&esp;&esp;小院倒是一片宁静,地上的人醒过来,揉着脑袋,“这怎么回事,被下药了?”
&esp;&esp;媒婆头痛欲裂,哎呦道:“指定是你家丫头干的,这酒是她送的,她平常又和那女的走得近。”
&esp;&esp;“看我一会回去不好好收拾她。”妇人撑着桌子,望向屋内,“诶!那女的呢,跑了?老娘现在就捉她回来。”
&esp;&esp;她扶着腰转身,门骤然破开,冲入两排黑甲精兵,气势不寒而栗。
&esp;&esp;中间走进一个男人,妇人定睛一看,“这……这不是那……”